司徒景凉跨步上前,人一老一病一下子就显得苍老了许多,司徒老爷子本来就有八十几的年龄,现在就显得更老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治疗,他的中风现象得到控制,也好多了。
司徒景彦站了起来,推了推眼镜,“大哥。”
“景彦,你出去走走吧,我有话跟爷爷说。”司徒景凉犹豫过后,还是不想当着司徒景彦的面,谈他爸爸的事情。
毕竟,司徒锐明是景彦的爸爸。
“嗯。”
病房一下子变得安静,司徒景凉站在那里,“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老爷子叹了叹气,“这事,真的不能全怪你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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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黑色的轿车却只是缓慢的行驶在马路上,旁边的人行道,司徒景凉一个人走着。
他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司徒老爷子所说的话。
司徒家的生意之前一直在海外,而生意做得越大,就越容易树立敌人,遇到正经的生意人还好,若是不是……
生意丢了是事小,命丢了就是事大。
而他的父亲就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出的意外,只是司徒锐明虽然不是直接害死他的,却也是间接,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司徒锐明,他爸不会死。
他不知道爷爷的话有没有私心存在。
毕竟,当初奶奶在世的时候,最疼的儿子是司徒锐明。
因为司徒锐明打小身体弱些,所以,五个子女中,司徒老夫人最疼的既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反倒是中间的司徒锐明。
把事情压下去的,当中也因为老夫人当初的求情。
一个儿子已经没有了,不想再没有了另一个儿子。
司机一直以最慢的速度跟在司徒景凉的身后,他不知道司徒景凉走多久,但是,这样走着,真的不会累吗?
已经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司机甚至在想,要不要给范依依打个电话,但是想到司徒景凉不会喜欢他这作的自作主张,他又压下了这样的想法。
直到走了很远很远,司徒景凉才停下了脚步,上了车,而他说的话却是,“去酒店。”
酒店的顶楼停着直升机。
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他要回江南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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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晨三点,直升机降落在江南老宅,吵杂声把宅里的所有人都吵醒。管家听说是司徒景凉大半夜的回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大门口迎接,“凉少爷……”
司徒景凉跨过门口,“母亲醒了吗?”
“凉少爷,现在这么晚了,夫人……”不待管家说什么,司徒景凉已经朝着江岚所住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早已亮了灯,江岚自从司徒锐泽去世后,便变得格外的浅睡,一丁点的声响都能把她给吵醒,何况司徒景凉这么大动静。
她披了一件外套,头发散落着,少了白日的端庄,却多了一丝憔悴。
“母亲。”司徒景凉看着从房间里走出的江岚喊了一声,眼神一直停在江岚的脸上,一个字清清楚楚地问道,“父亲的死,不是意外你知道吗?”
江岚听到这话,身体摇摇一晃。
她脸色苍白地看向司徒景凉的脸,眼神里全是不置信。
两母子就这样相对了近一分钟,江岚才无力的扶着椅子坐下,她喘着气,“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