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子弹再正一点……
如果,如果当时流血过多,他死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眼眶里就红红的,眼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啪啦啦的掉落下来。
司徒景凉看着她,心疼了,“怎么了?叫你不要看了,乖,过来。”
范依依擦掉眼泪,“我,我只是觉得这样挺疼的。”她才不想对他说,她想到他要是这样就死了,她有多难过。
司徒景凉无语,抓着她的手,看着她,“咱们不看伤口好吗?我们来聊聊天。”
“聊什么?”她也希望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所以十分合作的点头,“嗯?”
“你自己知道我在医院的?”他问。
“……”范依依答应司徒景夏不说的,不过……
她觉得她不能骗司徒景凉吧?尤其当她还想着找借口的时候,听到司徒景凉这样说,“我们以后都不欺瞒对方,嗯?”
“什么都不可以吗?”她问。
“什么都不可以,可以不想说,但是不能欺骗。”
这样的约法三章啊,范依依望着他,“景夏来法国了,表现得怪怪的,然后我聪明呀,我看出来了,逼问他的。”
嗯,这样说的话,就与司徒景夏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是,你最聪明。”司徒景凉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只是这样?”当他是小孩子好哄么?
还问?
护士已经换好药了,特别的说明让司徒景凉不要再逞强,尤其不能做剧烈的动作。
剧烈动作这几个字总让人有些想偏,范依依看着护士离去,然后挑了挑眼看着他,“难不成她以为你这个样子还能做那种运动?”
“……”这是红果果的鄙视他吗?
“咳,你要不要喝水?”不能与他深邃的眼神对视,范依依转移话题,“我给你倒杯水哦。”
“景夏他是怎么说的?”司徒景凉抓着问题不放的继续问。
还问啊?
“景凉,人家不想说~”她抓着他的手,“嗯?可不可以?”
这是撒骄?
他无奈的看着她,“好吧,那我要喝水。”
“我去给你倒。”不要再问就好了,再问了把司徒景夏卖了,那男人以后找她算帐的话怎么办?
司徒景彦是算着时间才回到病房的。
病房里,范依依与司徒景凉聊着天,气氛很好。
已经没有了刚刚那种紧张的气氛,吵架什么的就更加不存在了。
景彦走进来,看着范依依,抱歉的说,“上次桐语那样很抱歉。”
范依依笑了笑,“已经过去了。”
他是司徒桐语的哥哥,又不是她本人,而且,他本人在这里已经说明了什么。
“哥。”司徒景彦欲言又止。
“说吧,依依可以知道。”他不再打算隐瞒她什么。
“大伯母知道了。”司徒景彦脸色并不好看,“她去了泰国。”
“……”范依依听到这话,有些呆住,司徒景凉瞒了她,也瞒了他的母亲?不过也是,他受重伤,总不能到处都吆喝让大家知道。
只是去了泰国?
“她……打了我妈妈。”司徒景彦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