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马德宗应了一声,这时魏充华已走至司马德宗身后扶着他的肩头,陈淑媛却仍是满脸不屑,冷笑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果然不出玉浮所料,陈淑媛当真是不乐意让司马德宗玩秋千的。
“太子,你可要抓好这绳子了,”桃戈说着,脸上挂着微微笑容。
“嗯,”司马德宗点头,魏充华这便轻轻推着他向前。
桃戈见势,便转向陈淑媛,笑道:“霁月午睡想必快醒了,她一向不能离我,我也不能在此逗留,二位姐姐,告辞。”
她说罢,当即转身离去。
待走远了些,与玉浮走至一棵老槐树后面,远远观望着陈淑媛她们一行人,只见她们不备,皆望着司马德宗。
又闻魏充华道:“太子,你抓好了,我可要使力了。”
桃戈这便低声道:“是时候了。”
秋千荡得高了些,玉浮当即自袖中使出一支短锜,向那秋千飞去。
那秋千挂在树干上,麻绳绑得倒是挺结实,可两根麻绳其中的一根,在树干往下大约一指长的地方,昨夜被玉浮用刀割开了一个口子。
如今那麻绳不结实,稍微受力便会断,因此,桃戈适才坐在秋千上时,玉浮一直都没有推她。
玉浮使出的那只短锜,不偏不倚的射中了麻绳最脆弱之处,麻绳当即断了。
而彼时司马德宗正巧荡得极高,因而被抛了出去。
司马德宗被抛出去,竟还以为自己要飞了,笑得得意洋洋。
众人却是大惊,魏充华怔怔唤道:“太子!”
陈淑媛更是当即冲过去,试图接住司马德宗,口中还唤着,“安德!安德!”
然而司马德宗已落地,摔在草地上,可头却是撞到了石阶上,撞了一个头破血流,当场昏厥。
陈淑媛未能接住他,亦是大惊,一时惊悸,当即瘫坐在草地上,映秀与夏绣连忙上前将她扶着,唤道:“淑媛。”
陈淑媛望见司马德宗躺在地方,一时间也未曾顾及多少,一把将映秀与夏绣推开,冲过去将司马德宗抱在怀中,瘫坐在地方哭着唤道:“安德,安德,安德啊,你醒醒啊,你不要吓忽母妃啊,安德,安德啊……”
魏充华望见司马德宗满头是血,早已惊呆,怔怔的站在树下看着。
虞容华转头见她那般惊恐,皱了皱眉,而后便看向春锦,道:“快去请太医令,到昭阳殿。”
她说罢,春锦连忙跑开,虞容华又吩咐夏绣道:“夏绣,你速去清暑殿,禀报陛下!”
夏绣闻言有些忐忑,转头看向魏充华,毕竟,这件事情,与自家主子必定脱不了干系,可眼下魏充华已吓傻了。
虞容华催促道:“还杵着干什么!快去呀!”
夏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道:“呃,是,”说着,也已跑开。
虞容华见夏绣走了,便又走至陈淑媛身后,道:“陈姐姐,咱们还是把太子带回昭阳殿的好。”
桃戈站在不远处树后,低低的冷笑一声,而后也转身离去。
只是思忖着那司马德宗都摔得满脸是血,当真还有救么。
不过是她们自欺欺人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