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众人皆禁声,更是屏息,殿中一时间静得可怕。
映秀抬头道:“淑媛,即便太子被废,您还有二皇子,二皇子天资聪颖,一向是甚得陛下欢喜的。”
陈淑媛听言并不言语,只是思忖着她是教坊歌女的出身,当初司马曜立司马德宗为太子,不过是因司马德宗是长子,况且司马曜只有两个儿子,且两个儿子都是她所出,而今若是再有一个儿子,比起母系的出身,自然是子霁比她好些。
她之所以不言语,只是不愿提及她的出身,想她这般心高气傲之人,又怎会轻易说自己出身低贱!
片刻之后,她方才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宫绝不容她把孩子生下来!”
说罢,便一拂袖,转身进了内殿。
映秀见势,连忙站起身跟进去。
众宫娥内监见她进了内殿,便也起身。
这时屋顶房梁上忽有一只黑影若隐若现,而后沿着房梁爬到殿门那一侧的墙边,隐身进了那面墙里,就此消失了。
那是妍蚩,也是玉浮。
玉浮离开昭阳殿,回到未央前殿之时,已是一身宫装的打扮,这时桃戈正抱着手炉坐在软榻上,玉浮进了内殿,便禀道:“婕妤,陈淑媛那儿该是要动手了。”
桃戈看向她,微微点头,道:“由着她去吧,留下些证据来。”
“是,”玉浮应了声,她知道,桃戈想让子霁和陈淑媛两败俱伤。
夜晚,漪兰殿,内殿。
子霁正坐在妆台前,由着宛平为她卸妆。
另有一个宫娥宝瑕走向床边,正要整理床榻,铺好被褥让子霁歇息。
岂知被子一掀开,当即惊得哑然,尖叫一声,便连连朝后退,又是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她这一声尖叫,叫子霁也是一惊,宛平转头看向她,却见她脸色惨白,怪道:“瞧你吓得,见着鬼了?”
宝瑕抬手指着床榻,看向宛平,直道:“蛇……有蛇……”
宛平随即看向床边,果真望见两条手指粗的花蛇盘在床上,她亦是一惊,一时间竟将手里头的木梳都扔了。
子霁站起身,望见那两条蛇,已然吓得脸色铁青,更是直冒冷汗。
宛平壮着胆子朝床边走近了两步,而后回首看向子霁,道:“美人,这都初冬了,咱们又是住在永巷的,既不靠水亦不靠近花花草草,哪里来这么大的蛇。”
子霁暗暗伸手摸了摸肚子,心惊胆战的说道:“她要害的是我,她要害的是我。”(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