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戈忽然问:“孙太医,不知本宫可否与陛下行房事?”
子霁闻言微微一愣。
桃戈问得直接,孙太医听罢当即是面红耳赤,讪讪点头道:“这……这,还是少行为妙。”
桃戈颔首,暗悻如此甚好,随即命宝瑕将孙太医送走。
子霁这才走来,随意的坐在桃戈身侧,问道:“桃戈,你方才询问可否行房事,可是有法子了?”
桃戈提防着子霁,可此事既然已被她知晓,那便再不好隐瞒,只是回道:“法子倒是有,只是不知到底可行不可行。”
子霁自然知道桃戈的意思,便道:“陛下每隔两晚便独自歇在清暑殿,前天晚上在昭阳殿,昨天晚上在金华殿,今晚必是歇在清暑殿的,你若想瞒天过海,必须涉此一险,自己到清暑殿去找他。”
桃戈顿了顿,皱着眉,要对司马曜投怀送抱,她如何做得到!
何况司马曜亦从不碰她。
子霁道:“桃戈,你要为自己做打算,要知道,在宫里头,素来是母凭子贵,你此胎若是诞下一个男儿,你必能擢升,到时升了九嫔,何须再看陈淑媛她们三人的脸色,即便生下一个女儿,那也受益不少。”
子霁说的,桃戈自然明白,孰轻孰重,她亦清楚。
她面无表情,亦不言语。
子霁笑了笑,起身出去,她又岂知桃戈当初与司马曜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又如何知道桃戈一时间徘徊不定。
彼时孙太医方才走出永巷,便望见席美人迎面走来。
席平望见孙太医从永巷出来,自然是狐疑,笑吟吟的走过去,关切的问道:“孙太医,你方才从永巷出来,莫不是漪兰殿的人病了?”
孙太医给席平行了个礼,想起桃戈交代隐瞒此事,便回道:“萧美人染了风寒。”
席平见他眼神不定,必定有所欺瞒,便追问道:“她病了?现下如何了?”
“好了许多。”
席平颔首,孙太医就此回了太医署,竟自作主张偷偷的开了安胎药,打发小厮给漪兰殿送去。
那小厮也没多想,以为这是治风寒的药,便送去了,岂知半路上脖子后猛受一击,倒在地上。
席平与碧如从墙根后走了出来,走到他跟前,席平垂眸望着地上的药包,碧如便捡起来递给她,她拆开一看,顿时皱起眉,随手拿起一个药材,道:“菟丝子?这是安胎药!”
碧如闻言一愣,“萧美人莫不是怀上皇嗣了?”
席平不语,斟酌了片刻,忽然冷笑一声,“皇嗣?什么皇嗣,我看,她肚子里头那个还不知是哪儿的野种!”
碧如不解,席平又道:“哪个嫔妃有孕不是立马就公诸于众,她竟要孙太医瞒着,若不是心里有鬼,又何须如此。”
“再说,”她继续说道:“自她回宫,陛下什么时候留宿过她漪兰殿?就是在建章宫那阵子,那也没得可能,她这是同鬼行房么?!”
碧如紧接着道:“美人,那……咱们要不要揭穿她?”
“不急,”席平不紧不慢的说道:“有孕之事她迟早是瞒不住的,她如今必定在想法子与陛下颠鸾倒凤,日后好将腹中野种冒充为皇嗣,等到她将此事公诸于众,到时咱们当场揭穿她,叫她再也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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