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荷当然没有被安排到别处,而是被径直带到了司城静跟前。
“我今日落到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你的便。”绣荷很有骨气的说道。
“不,你错了,杀了你只会脏了我的手,你留着,作用肯定比杀了你要大。”司城静绕着绣荷说道。
“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我什么都不知道!”绣荷歇斯底里的吼着。
一般,人只有在非常绝望和无助的时候,才会发出这种歇斯底里的感叹,可见,绣荷已经对自己绝望了,她知道,司城静这次是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了。
司城静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别这么急,你不知道,总有人知道,比如说,你那个在牢里的兄弟。”
“是你派人把他抓起来的!”绣荷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又错怪我了,我派人把他抓起来,那才是救了他。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容氏真的会帮你摆平这件事吧。”
虽然司城静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却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就已经可以颠覆了绣荷之前的期望。这当然不能怪司城静,要怪,就怪绣荷本来对容氏就没存全部的念想,只要旁人一点点的暗示,她们之间的默契就会不攻自破。
司城静看着绣荷闪烁的眼神,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容氏,你的计划纵然再天衣无缝,爹纵然再对你们母女有偏袒,我偏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绣荷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司城静看,司城静也毫不犹豫的直视她,两人这场悄无声息的较量,终于,绣荷败下阵来,顿时全身瘫软,绝望地跪在地上对司城静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好在之前和绣荷打过几次交锋,不然这次还真没这么容易让绣荷缴械投降呢。
“很简单,容氏是怎么知道赵姨娘怀有身孕之事的?还有,我给你的砒霜,你最后把它放在哪里了?”司城静现在只想知道这两个,至于其他的,她没有必要从她嘴里知道。
“就这两个?”绣荷惊讶的问道。
司城静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不然呢?”
绣荷完全没有想到,司城静费尽心思的把她抓过来,仅仅是想知道这两个简单的问题,难道是,其他的司城静都知道了?还是司城静在这里故弄玄虚,想引她上钩?
还没等她开口回答,司城静抢先说道:“我原先留你的性命,是想让你帮我完成给你的任务,可是很显然,你并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所以你也应该会想到,我也不会按照你的条件去做。再说了,你觉得我还会犯同样的错误吗?知道你不可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合作?”
司城静的语气,并不是那么的咄咄逼人,但是说得句句在理,让绣荷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是啊,她都已经欺骗过一次司城静,别人又怎么还会相信她呢?
绣荷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半响,她缓缓说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你也要告诉我,我弟弟到底怎么样了?”
司城静听到绣荷的话后,不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绣荷是这样一个愚昧无知的人,之前她到底是看上了绣荷哪一点,才想到与绣荷合作的?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你所有知道的?你又知道多少?”司城静没好气的反问道。
绣荷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她现在不能有事,准确的说,她现在不能让她弟弟有事,整个家里,就只有她弟弟一个男丁,要是她弟弟出不了大牢,那谁还能为家里传宗接代啊。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容氏的事情吗?我全都告诉你!”绣荷终归只是个丫鬟,要不是因为伺候过容氏那么久,否则以她的心智,恐怕连赵姨娘都不如。
“呵呵,你知道的?你知道容氏为何要害我吗?你知道你们司城姝小姐帝王燕的死劫吗?”司城静故意说出这两个,因为她料定,容氏不会将这些告诉绣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