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马军独自一人,抽着烟溜达了出去。
凌晨一点,张五子和他那些老板朋友刚走,马军就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更衣室,我坐在凳子上抽烟,百无聊赖,心中十分忐忑,十分希望,结局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一个小时后,人员下班,我还是没有等到我想等的人。
凌晨三点左右,我准备回去,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哐当一下打开,马军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双眼红肿,明显哭过的江中文。
“唰!”
江中文一进来,就直接给我跪下了,眼泪横流。
“啪啪啪!”
他一下又一下抽着自己的耳光,相当用力,脸上瞬间就有了十几个杂乱的手印。
“真的你?”手中的烟头被我用大拇指按灭,狠狠地捏了几下,我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了这句话。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最看好的兄弟,在背后给我捅刀子,并且这一刀,直接插在了我的胸口。
心脏在滴血,很疼。
前几次,他私自推掉王胜利的供货合同,并且私自订下另外一家供货商,我不管他在其中得到了好多好处,但我不是没给他机会,起码两次,我都给过他机会,并且用言语敲打过他。
可你,就这样报答我么?
我的面部肌肉抽搐,手掌都在轻微的颤抖。
“龙哥,我不是人,我真的不是人。”他跪在地上,一直扇着自己的嘴巴子,许是累了,手劲儿缓了下来。
“你知道,那批酒的价值吗?还有,你这样做,不仅仅是钱,更不仅仅是货的问题,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我指着他的衣领,闷声质问。
马军双手抄在胸前,冷眼旁观,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龙哥,我是不得已啊。”江中文大哭起来,双手扶着地面:“我真的迫不得已,我爸心脏病住院,要心脏搭桥,二十万呐,我哪儿有二十万?”
我一听,心中的火气小了大半,孝敬父母,应当应分,连基本的孝心都没有的人,还算是人吗?
“可你不该动店里的货。”我愣了愣,说着。
他抬起头看这我:“龙哥,我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钱谁都喜欢,但我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我爸,呜呜……我真不能看着我爸去死……真不能!”
江中文无声地流着泪水,眼神中有渴望,祈求,还有那莫名其妙的怨恨。
“小龙……”马军站在一旁,皱着眉头喊了一句。
我站起身,背着双手踱步,片刻后,我看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那批酒究竟值多少钱,你拿了多少钱?”
他看着我说:“按照账单数据上说,十七八万,我卖了二十万。”
尼玛~!
十七八万的进货账单,你就卖了二十万?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很多朋友不知道,酒水这个行业,那是相当暴利,甚至还有几个做饮料的大佬登上福润排行榜。
一瓶红酒,进价一百,在外面商店可能就一百七百,超市两百多,精品店三四百,但在凯伦,标价最低是488,这还是最低,翻了好几倍的利润。
而且,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批酒是炮哥亲自整进来的,那么就意味着,他很看重,并且在品质上,能保证。
即便你自己是卖酒的,你能保证你的就是真品吗?
不能。
可炮哥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