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水蛇般的腰扭了扭,更贴合陈徵的腰部,众目睽睽,竟如此大胆。
陈徵轻笑,应声松开了她,站起来捋了捋衣服上的褶子,语气里充满戏谑:“宋二哥,你现在招人标准怎么越来越低了?这个工资招不到脑子正常的妹妹?”
女人被说得脸红一块青一块,不知道陈徵这种当众嘲笑的行为和鞭刑有什么区别。
“SE不需要这么廉价的东西。”
东西。
在场的女人之于陈徵,是和物品没两样的存在。
或者说,比酒柜里摆放的任何一瓶酒都不值得一提。
“……知道了徵哥。”
“把今晚的钱分给这批妹妹,以后不用再出现了,再这样,下次你来陪客。”
宋玉:……
新来的不懂规矩,更不懂陈徵的喜怒无常,只知道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能抓住,不能抓住,都不会再有的机会。
谁都想拼一把,想做那个例外,谁都被猪油蒙了心,贪欲冲破了理智。
叁年前,陈徵还不这样。
那时候老爷子刚抱病回国,因为只有古镇有家老中医的秘方药对他的病情的控制有效果,所以陈徵每隔半个月就要去古镇一次。
每次往返不会超过一天,但那次陈徵回来迟了些。
那日他去返回途中,路上被一个女人拦住。
她穿着一身藕粉色的旗袍,头发用簪子盘起得很好,眉眼如画,脚上穿的是低跟的皮鞋,仿佛是从书里走出来的。
年纪不大,却能将旗袍穿得不俗且优雅,在女人堆里长大的陈徵,自诩见过很多漂亮女人,可是他认为她不同。
她的声音都很温柔,轻轻地,比这叁月天更懂得抚人心:“你好,请问能不能借我些钱?我钱包丢了还迷了路,想要买张返程车票。”
骗子。
但是漂亮的骗子。
陈徵对漂亮女人向来不吝啬,更何况对方只是想骗骗小钱。
“留个联系方式吧?到时候会把钱还给你。”
陈徵想开口说不需要,可是对方已经从包里掏出小纸条将名字和电话写好递给她。
阮冬。
字如其人,干净娟秀。
过了快一个月,陈徵已经不记得这么一回事,前台接待处却突然接到电话,秘书接起,对方开口就是要还钱。
叁十块,难为她还真记得。
再见面,是约在古镇,阮冬依旧穿着旗袍,一身淡绿色,不压肤色,整个人仍是白到发光,指甲修剪平整,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多了个银镯。
“陈先生,其实为了这些钱,没必要劳烦你跑一趟,只是……”
“只是我莫名很想再见见你。”
“我也是。”
阮冬一怔,她缓缓对上那双炙热的目光,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烧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