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是盛圭派人监视我们的吗?”
石天鹤似乎饿极,顾不得回答石海,他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
石海看得一阵心酸,唯恐怕他呛着,他只得暂时按捺住心底的疑惑,给他盛汤,为他布菜。
大概半个时辰,石天鹤才吃饱喝足。
他靠在椅背上,抬手揉着肚子,这种极为失态不雅观的行为,是石海从未见过的。
他无法接受,父亲现在的改变。
“父亲,这些日子,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石天鹤缓缓地闭上眼睛,他的声音都带着有气无力:“我实在太累了,你让我先睡一会儿,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他说着说着,就极快地进入了睡眠之中。
石海有些不可思议。
他张了张嘴巴,又不好再将石天鹤叫醒。
他只得扶着他,让他躺上了床榻。
这一等,石海足足等了一整夜。
临到黎明时分,他再也等不下去,他打开房门,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个灰衣人。
“派人告知长老,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除了他,我谁都不会告知。所以,让长老过来见我……速度一定要快,要不然,我怕迟则生变。”
两个灰衣人对视一眼,他们有些迟疑。
石海不由得心急如焚:“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倘若耽误了长老的大事,你们能承担得起吗?”
他们承担不起,故此他们也没有继续耽搁。
立即应下,其中一个人离开传递信息。
石海回到屋内的时候,石天鹤已然醒来。
他捂着剧痛无比的肚腹,在床上翻滚着。
他死死地咬着唇角,压着声音没有喊出来。
石海的心头猛然一跳,他连忙冲过来:“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这股疼痛,倒是让石天鹤得到了几分清醒。
他一把抓住石海的胳膊,一双眼睛通红无比地看着他。
“石海,别搅合进来他们的事情,趁着盛圭还没出现,你立刻离开此地。”
“不要再管我,我早就是应该要死的人。我不能连累你也丢了性命,石海,快走,快点离开这里。”
石海看着石天鹤的模样,他的眼眶不禁泛红起来。
他沙哑着声音,哽咽问道:“盛圭是不是让人给你下了蛊毒?父亲,你这是蛊毒发作了是吗?”
石天鹤疼得,额头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一向流血不流泪的他,终于绷不住痛哭起来。
“海儿,我实在是太痛苦了,我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你杀了我,你给我一个解脱吧。”
“每当剧痛的时候,我就会清醒过来。可当那剧痛一消失,我的思绪就全然不由我掌控了。海儿,这种感觉真的很痛苦,我不想再经历了。”
“你杀了我,你救救我好不好?”
听着石天鹤的痛苦哀求,石海忍不住泪流满面,盛圭就是这样对他父亲的。
盛圭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