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久才睡着。
迟软是难受醒的。
痛痒难耐。
她将手伸出被子,眼睛都没睁太开,手在床头柜上摸来摸去。
除了一个烟灰缸以外什么也没摸到。
沉默了一会,她突然睁眼。
烟灰缸?
她家什么时候有这玩意了?
迟软抓了抓睡的凌乱的头发,直起上身把灯打开。
深灰色的墙纸,各种健身器材,还有衣柜里一水的男装。
她恍惚了。
莫非……
自己被绑架了?
还没等她弄明白,身上的痛痒感再次涌来,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
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男士睡衣,有些懵。
这啥玩意儿?
胳膊上的红疹很快就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怎么突然过敏了,她记得自己没吃海鲜啊。
迟软紧皱着眉头,想要去冲个凉水稍微缓解一下。
打开房门出去,厨房似乎有人。
犹豫片刻,她走过去。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站在料理台前,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什么。
熟悉的清香入鼻。
迟软双臂环胸,斜倚在门框上,嘴角一侧上扬,笑容轻佻且嚣张:“警察叔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我这清白都没了,你可得对我负责啊。”
听到声音,煎蛋的手停下。
林深把火关了。
又去洗手台把手洗干净,抽了张纸擦手。
“醒了?”他把纸扔进垃圾桶里,转身看着迟软,刚准备开口,看到她的脸后,眉头微皱,视线又移到她同样起红疹的胳膊上,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迟软抬手想去挠:“应该是过敏了。”
林深抓住她的手:“别挠了,手上有细菌。”
“可是难受。”
迟软抿唇,眼睛还有点红。
想到她昨天吃了那么多螃蟹,林深问她:“你是不是对海鲜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