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现实。
谷帅真的是人才。如果他能够逐渐把那骄傲的毛病改一改,懂得韬光养晦,不那么聪明外露,前程真的未可限量。不过,在另一个时空,后来发生了极大的意外,谷帅并没有如同大家预料
的那样飞黄腾达。
一想到这个意外,王为就觉得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他是有点看不惯谷帅的傲气,却不代表着他恨谷帅,看不惯和恨,完全是两码事。
“坚持树立科学刑侦的观念,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卫博教授微笑着说道。
又随口举了两个例子。
看得出来,教授治学很严谨,各种例子都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可见早就铭刻在他心里,随时都可以使用,完全不必重新梳理。
大多数真正的学问家,都养成了这种习惯。“大家记住,从现在开始,大案要案,要尽可能收集生物材料……以前一些悬案收集到生物物证,要好好梳理一下,有条件的话,送到部里来检验,说不定就能帮助你们把
多年的积案破了。”
教授轻轻一挥手,十分肯定地说道。
对这一点,王为毫不怀疑。
他是见证者和亲历者。
事实上,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一些久拖不决的悬案,确实破获了一批,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刑侦科学技术的进步。
特别是全国范围内建立起DNA数据库之后,少数潜逃了二三十年甚至三四十年的“资深”犯罪分子,纷纷被挖出来,落入法网。
而一些错案,也得到纠正。当然,也有部分悬案,因为年代久远,生物物证保存不善,导致检验无法进行,痛失了侦破的机会,只能继续尘封在档案之中,等待科学更进一步的发展之后,看看能不
能侦破。谈到天南的刑侦科学,卫博教授也饶有兴趣地指出,天南在历史上,是一个“巫蛊案”多发的省份,因为境内有大量的少数民族聚居,一些居住在偏僻乡间的居民,封建迷
信观念较重,对一些自己无法理解的现象,通通归结为“神力”范畴。
放巫下蛊,这些已经被现代科学证伪的迷信东西,在不少地方还大有市场。
卫博教授说,接下来的几年,他打算抽些时间来好好研究一下“巫蛊案例”,争取能够以最科学的方式来剖析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应该说,教授的眼光还是非常敏锐的。他进行的这个工作,在取得一定成效之后,对于在偏远地区进行科普教育和普法教育,都有着十分现实的意义。
“大家要是有什么经典的巫蛊案例,可以和我联系,到时候有机会一起研究。”
卫博教授含笑说道,睿智的眼神在一众学员脸上缓缓扫过,显得十分的儒雅大气。
不过教授似乎有点低估了“巫蛊之力”在偏远省份的深入影响,不要说偏僻山村,就算在这些精英刑警之中,也不乏对“巫蛊之力”的畏惧。
“这种案子可不好搞……”
“是啊是啊,一般人哪里敢碰?”
“这可是信者有不信者无的事,真的说不好……”卫博教授话音刚落,下边就响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声音压得极低,却也能听得出来,有类似心理的学员,还真不是极个别的,最少能引发议论,就说明至少有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