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龙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开工”了。
没别的原因,就一个字——烦!
浑身软绵绵的,就是不想动。
真要说起来,主要还是前几天徐锦龙再一次在杨青霜面前碰了钉子。徐锦龙觉得自己是真喜欢杨青霜,以至于在当师傅的时候,一点压箱底的绝招都没留,一股脑都教给杨青霜了。这是真的很了不得,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把自己的绝技
倾囊相授,多多少少总要留一手。
教会徒弟打师父这种事情,还是要尽量避免的。
对杨青霜,徐锦龙可谓是尽心尽力了,不但带她进门,倾囊传授绝技,还一直把她带走身边,不管什么事都为她出头,搞得其他几个兄弟都有意见,觉得他太偏心了。
饶是如此,杨青霜也没答应跟他谈对象。
徐锦龙指天发誓,自己是认真的,绝对不是想要玩玩就算了,只要杨青霜同意,他可以马上娶她。绝对风风光光娶进门,哪怕把这些年的“积蓄”都花光也在所不惜。
和其他很多刚出道的小偷扒手不同,徐锦龙是有积蓄的。
那些刚出道的年轻小伙子,不懂得珍惜,总觉着钱来得容易,花起来就大手大脚,基本没什么余钱剩米。徐锦龙就不一样,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
这么多年,徐锦龙存下不少钱,家里面的生活也因之大大改善,前些日子,已经商量着要买新房子了。那种新式的单元房,用来做新房最合适不过。
唯一遗憾的是,杨青霜拒绝做他的新娘。这几年,徐锦龙也算是顺风顺水,“生意”做得很顺畅,极少有失手的时候。其他扒手小偷,那是一个个被抓进去,不是劳改就是劳教,他徐锦龙就屁事没有,最多是去派
出所待几天,拘留所都去得少。
这人要是过得太顺了,就不乐意碰钉子,尤其是碰硬钉子。
一碰钉子就容易生气。
徐锦龙索性叫了两个偏头和罗宝过来喝酒。
偏头和罗宝都是他小团伙里的成员,是他的兄弟,细论起来,都和杨青霜一样,是他的徒弟。
徐锦龙没那么多讲究,也没把这小偷的手艺太当回事。
他知道有人和他不一样,在边城的扒手群体中,有人还真把这当成手艺在“传承”,尤其重视师徒名分,师徒之间,师兄弟之间规矩不小。
徐锦龙觉得挺搞笑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
你当师父的倒是想摆架子来着,也要人家买账才行啊。
徒弟不买账,翅膀硬了要单飞,你还能把人给抓回来剁手跺脚啊?
徐锦龙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做得就很到位,和几个“徒弟”处得像兄弟,关系一直都非常不错,无论偏头罗宝还是其他人,跟他都贴心。
就算是杨青霜,也跟他贴心。
只不过不是男女朋友那种贴心,而是好哥们好兄弟那种贴心。
杨青霜拒绝他,摆出来的也是这个理由——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哥们,现在要我把你当男朋友,这个弯子,我拐不过来。
把徐锦龙郁闷得不行。
“龙哥,心情不好呢?”
偏头和罗宝其实都是那种很大条的神经,徐锦龙一叫喝酒,屁颠屁颠就来了,坐下就喝,也没人去在意徐锦龙心情好不好,愉悦不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