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动,感觉熟悉的那个人又回来了,而且比从前更吸引她。
………
凌菲住在盛炎庭安排的别墅里,一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每天见到的除了给她看病的医生,就是伺候她的下人,还有守在门口的保镖,连盛炎庭都很少露面。
她答应和他合作,一来是形势所迫,二来也想借他向外传递消息。可现在,她依然被囚禁,别说传消息出去,就连外界的消息都传不进来。她深深叹了口气,目光投注在窗外的一丛迎春花上。
修养了大半个月,她的身子早好了。每天在别墅里无所事事,只能坐在阳光房里晒太阳,或者在院子里溜达。早先为了养好自己的身体,她很配合,也很乖顺。
现在,她得有自己的计划了。
这栋别墅里布满了摄像头,门口还有人把守,花园很大,还有一个池塘,东西两边有小门,园子四方隐藏着保镖。她至今没想出怎样才能逃离这里。
凌菲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哑女立刻跟在她身后。
“我去园子里转转。”她回头对哑女说。
哑女像没听见,执着地跟着她。
凌菲也没反对,慢悠悠地踱到花墙下。随手扯了一支迎春花藤,看着花藤上初开的黄色小花,嘴角勾起。
现在三月底,迎春花已经盛开,而且像要开败。这在都城是不可能的。她好像猜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仰着头,正好一架飞机从上空飞过,嗡嗡的轰鸣声,隐隐传入耳中。
“盛炎庭什么时候回来?”她没有看哑女,仰着头问话。
哑女没有回答,也回答不了。凌菲似不期待她的回答,问完就继续往前走。
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儿,中午时候,盛炎庭来了。
两人在餐厅用餐,凌菲细嚼慢咽,明明有话想对他说,却一副淡漠疏离模样。
“听说你找我?”盛炎庭坐在她对面,看了她很久。
“你是因为这才回来的?”
他没有否认,又问了一遍,“找我什么事?”
凌菲知道这别墅有人监视,却没想到他消息这么灵,她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他就知道了。想来是那个哑女第一时间将她的言行禀告给他。
那种时时活在别人监视下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调整了心里的不满情绪,她面色平静地说:“如今外面怎样了,我们是合作伙伴关系,你不能什么都瞒着我。”
盛炎庭有些诧异。以往她不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虽然她很想知道一些消息。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起这阵子的事。
“秦家还没什么事,沔河帮却遭殃了,被警方逮了几次,封了几家店,现在收敛了很多,像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们吓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凌菲可以理解容靳出手对付沔河帮的动机,却有些奇怪,他怎么迟迟不对秦家出手?她在视频里说的很清楚,是秦家将她卖到沔河帮的。
盛炎庭停下筷子,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随手点了一支烟,玩味地看着她,“你很着急?”
“我在替你着急。”凌菲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我不急。”他慢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