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都城,寒风萧瑟,路上基本上没多少行人,更何况是这样的小巷子。打了半天,容靳也没瞧见有人路过。
不过这样正好,他还准备拷问拷问这个被他打趴下的人。
明晃晃的大刀往他面前一指,当场就把那人再次吓趴了。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等了两秒,刀尖就只停在他面前两寸的距离处。
“说吧,哪里来的?”
那人咬了咬牙,很识时务地说:“极乐门。”
“哦,极乐门!”容靳了然,点了点头,又问道,“白虎堂?”
“你,你怎么知道?”那人惊讶地抬头,却被眼前那冷锐的刀锋吓了一跳,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容靳收起刀,点了支烟,这才看向他,继续问道:“这次交易的买家是谁?”
“我,不知道。”他犹豫了一下,老实回答,“我们只是办事的,交接的另有他人,堂里都是两条线,线上的人都不知道另一条线人的情况。”
容靳倒也没太多意外,“那你们炎哥总该知道这件事吧?”
他皱着眉想了下,说:“炎哥也未必每件事都过问。像打人这样的小事他一般是不管的,都是惜姐在管。”
“打人?你的意思是,这次你们的任务只是为了教训我?而不是……”容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却将脖子一缩,急忙否认,“不是不是,只说把人打残就行。”
“打残?”容靳冷笑一声,忽然挥起一刀,往他头上砍去。
“啊——”那人吓得尖叫,瞬间失去了知觉。
“真没用!”容靳用刀尖挑起削下的一撮头发,把刀往他身上一丢,转身走出巷子。
酱板鸭没了,还得再去买一份。
凌菲来电话时,他刚好重新买了一份。
回医院的路上,他仔细想了这件事。只为了给他个教训?难道是秦家?和上次劫凌菲的是同一个买家吗?
他若被人打残了,估计也没工夫理会公司的事,秦家是不是可以起死回生?或者,躲在幕后操纵股市的人,就等着他应接不暇好达到他的目的?
现在敌人已经开始无所不用其极了,他越发担心凌菲的安危。
可是在都城,他的人手有限,根本防不胜防。唯一能保护她的人,只有穆德凯。
看来那天的话说得太早了,他还是得和穆德凯合作。
但穆德凯现在在江城,也许他也该回去一趟。
第二天,容靳把凌菲送到医院和单涓作伴,便去了公司。这两天他每天抽空陪着凌菲,公司的事已经堆积起来。
虽说在放长线钓大鱼,但市场方面,好不容易在都城打开的一个口子,是需要花功夫维护的。
刚处理了几件事,萧文谦来了。
容靳有些意外,他不在江城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