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叶墨远果然已经安排了所有。
我佯装睡得很沉,任他将我放在别墅的房间里,他俯身吻我,转身离开。
泪眼朦胧里,我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心中却痛的像了被成千上万只蚂蚁疯狂撕咬。可是,再痛也要忍耐。
爱,不是索取,是成全。
爱,不是索取,是成全。
我一遍一遍的念,自我催眠。我告诉自己,这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接下来的四个月,我过得十分“惬意”。
叶墨远给我一笔价值不菲的“分手费”,我拿着这钱,肆意挥霍。买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西餐,逛街、看电影,甚至还有了几个“闺蜜”。
每天我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笑靥如花出门去。
因为我知道,暗处有一双眼,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我。而我的情况,叶墨远都看的到。
如果我过得不好,他会难过。
所以,纵然再难、再苦,我也要微笑。
可午夜梦回,我却痛苦的不能自已。多么不公平,他能够看见我的一举一动,而我对他却一无所知。
他是否在痛、他是否难过、他是否有按时吃饭,他是否能够入睡,一无所知。
四个月,就在我无法忍耐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纵然号码是陌生的,可看着那串号码,我的心就忍不住震颤,我知道,这个电话与他有关。
果然,是阿坤。
“喂,许小姐吗?”他欲言又止,还是说下去,“能不能麻烦你,来看看叶先生?”
我惊讶道,“叶先生,他怎么了?”
“他……他病了。是……是肠胃炎。”
我说,“哦。我上午约了人买衣服,下午就过去。”
挂断电话,我泪如雨下,我知道,如果不是穷途末路,他绝不会见我。
中午,我穿了一件十分好看的衣服,前往病房。
四个月不见,我几乎忍不住他。
他的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是白色的。
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病号服最上面两个扣子没系,穿在他身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味道。
叶墨远看见我来,先是一愣,然后冲阿坤骂道,“就是个普通发炎,你是不是非通知所有人啊。”
我将买来的鲜花插在花瓶里,说,“我坐一会就走。”
他嗓音沙哑,说,“坐吧。”
我坐下,跟他聊了一会天,见他时不时颤抖,我就起身说,“我走了,下午还约了朋友逛街。”
他一着急,站起身,却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我扶住他。摸着他瘦削的胳膊,原来他已经瘦到这番模样。
他手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眼,见我注意,慌忙藏在身后。
我扶他坐会沙发,呵呵笑他说,“干嘛这么激动?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他冷冷睨我一眼,“刚才没站稳,你快走吧!”
“好,那我改天再来看你。”
我把最美的笑容留给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