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谢陵早早地知会了将宁,他和秋和有事要做,于是早早的出了府,大半天不见人影。
时间飞快,终于又到了酉时,将宁磨磨蹭蹭的,忽然没有了去将军府的底气。
昨日因着举行宫宴,傅栖迟自然是没空的,于是将宁自然也没有去。
谁知今日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去的时候,他竟然派人来叫她了。
宋管家一脸慈祥:“如情姑娘,酉时已经过了一炷香了,将军派老奴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才没有来。”
将宁眨眨眼,有点语无伦次:“啊,没有,我这就过去了。”
“那就好,那老奴就先回去了。”
将宁还是拿着东西到了将军府,一进他的书房,就看他虽然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但好像等了一会儿的样子。
额,今天好像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将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坐下等着他开始,忽然听得他出声问道:“怎么来的这般晚?”
将宁支吾:“我一时没有注意时间,抱歉啊。”
在他面前,她很少有这么生分的时候,傅栖迟皱眉,没有说话。
将宁瞥见他神色,试探问道:“那天晚上,咳,我喝醉了,没说什么……”
“你不记得了?”他挑眉道。
“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将宁期待的看着他,想着应当会告诉她的吧。
谁料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再没下文了。
将宁挫败,看来自己应该是什么都没说吧。
今日讲的是地理志,傅栖迟说到这里,忽然问道:“我听谢陵说你不是澜京人士,你,是哪里人?”
将宁愣愣道:“哦,我是凌州人士。”
凌州是祁国的一座城池,距澜京大约有几日的车程。不过将宁也没算说谎,药谷就在凌州外围的一处山谷中。
傅栖迟点点头,继续讲解。将宁心思不在上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索性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她也该收拾东西回去了。
“阿情。”他淡淡地叫住她,“这些天宸国使臣在这儿,我事务繁忙,可能无法教你了。”
“哦,我知道了……”将宁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
“不过,待他们走了,我就会有很多时间了。听说,你和谢陵约定了两月之期,如今已经快到了。”说完这句话,他缓缓露出一个笑,相识许久,这是将宁第一次看见他笑,只觉得那笑容好像春日里的暖阳,足以消融寒冰。
“你愿意,留在将军府吗?”
将宁简直要疑心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要不然怎么会从他口中听到这样一句话?几乎是大脑一片空白,她愣怔地点了点头,就迷迷糊糊地离开了将军府。
他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将宁回到自己房中猛灌了几口冰凉的茶水,沉心静气了片刻思绪才终于渐渐回笼。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