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木,你来的正好。”将宁指指傅栖迟,“帮我把他弄到马上去。”
沉木点头应是,眼神这才投向地上的男人,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祁国朝的战神傅栖迟,但作为暗卫,他的本分就是听从公主的命令,保护公主的安危,因此他并没有出声询问,而是动作利落地将傅栖迟扶上马背。
“嗯,行了。你先退下吧。”将宁道。她要带着受伤的傅栖迟出猎场,把刺客混进猎场的事禀报给祁国的皇帝,沉木作为暗卫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是,公主。”沉木拱拱手,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将宁看着马上的男人,他的双眼紧闭,似乎少了几分平时那种冷厉之气,看上去却依然俊美。此时因为中毒的缘故,唇色微微发青。
她从怀中掏了掏,终于掏出一个白色的长颈瓷瓶。这是百解丹,她平时备在身上以防中毒所用的,虽然不能解毒,却可以暂时压抑毒性的蔓延。
她揭开瓶塞从中倒出一颗小小的药丸,喂进傅栖迟嘴里,这才牵着马,向猎场入口的方向走去。
……
昭华猎了几只猎物就回了营地,一想起过会儿就会接到那个野蛮女人受伤的消息,心情十分美好。
荣远帝见她兴致颇高的样子,倒有些奇怪了。照以往秋猎来说,昭华这次猎到的猎物并不算多,为何会如此高兴。他含笑开口道:“昭华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累了就回来了。怎么,父皇嫌昭华猎的猎物少了?”昭华俏皮的笑道,却掩不住眼中的得意之色。
“你这丫头!”荣远帝轻斥一声,脸上却仍挂着笑。
越謇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昭华公主都已经回来了,为何将宁还没回来?
心中正有些焦虑,忽然听得一个御林军上前来报:“启禀皇上,南疆公主与傅将军在猎场内遇袭。”
“什么?”荣远帝面色一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越謇心下一紧,他知晓这趟祁国之行或多或少会有些危险,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早就动手了。
昭华则是心里一喜,但听到傅栖迟的名字又觉得有些不安心,他怎么会搅进去?不,自己是吩咐最得力的心腹做的这件事,不可能会留下痕迹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傅栖迟发现了,有父皇在,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的心神微微定下来,迫切的想知道具体情况,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他们没受伤吧?”
“将宁无什么大碍,只不过傅将军为救将宁受了伤。”将宁牵着马从入口处走出来,朗声道。
她和越謇对视一眼,看到他眼中担心的神色,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皇上。”越謇站出来,面色凝重,“我们南疆远道而来,公主却在祁国的猎场上遇刺,希望皇上能给我们南疆一个交代。”
荣远帝道:“那是自然,朕必然会查明事情的来龙曲脉。”他招来心腹大臣,命令他彻查此事。
傅栖迟服了将宁给他的百解丹,在御林军打算将他从马背上抬下来的时候就醒了。虽然有些虚弱,但尚且还可以站立。
他朝荣远帝微微拱手:“皇上。”
“傅爱卿你醒了,”荣远帝面色温和道,“朕听南疆公主说你救了她,还因此中了毒,朕即刻派太医来为你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