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该死。”凌少军缠上纱布,最后再替她穿上衣服。
靳蕾坐直身体,点了点头,“他真该死。”
“现在这里由邻近团接手,我们可以暂时撤离。”凌少军站起身,将她牵了起来。
“凌少军,你说我们从这里出发到他那里能不能赶得及吃他们一顿早饭?”靳蕾又问。
“应该来得及。”
一辆吉普车扬长而去,雨水哗哗啦啦地落在车窗玻璃上,雨刷一刮,水珠一滴一滴地散开。
靳蕾沉默中擦拭着这把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捡来的突击步枪,无论是子弹的充沛数量还是射击速度都强于木营长他们目前的所有武器,这大概就是强弱的差别。
清晨的阳光落在吕伟韬的营区上上下下。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徘徊在走廊上。
吕伟韬面无表情地从床上坐起来,瞪着一大早就跑来叫醒他的副官,漠然道,“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神神叨叨的?”
副官焦急道,“刚刚才得到消息,昨晚上N国乱军进攻了木营长的营区。”
吕伟韬噌的一声从床上站起来,诧异道,“你说什么时候?”
“昨晚上,现在所有就近的营区都在集合人手准备支援。”
吕伟韬忙不迭地穿上自己的军靴,随意地套上一件外套,“那你还等着做什么?赶紧集合啊,说不准咱们还能再去抢一抢功劳。”
“长官,您确定我们现在过去?”副官问着。
吕伟韬不明道,“从一开始咱们不就是眼巴巴地盼着这群人不长眼地打过来吗?现在好不容易打过来了,咱们怎么能坐视不管呢,这么一个立功的绝佳机会,不能白白错失了。”
副官着急道,“可是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上面昨晚通知的是比咱们还远十公里的邻近团柯营长,而不是就近选择咱们立刻支援?”
吕伟韬迟疑了片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副官心里有个不祥预感,虽然他们已经转移了多余的装备,但保不准被人秋后算账啊。
吕伟韬有些后知后觉,越发糊涂,“你别给我绕圈子了,直接告诉我,究竟是因为什么?”
“长官,我担心他们会把这次战事失利的事算在咱们头上。”
“哈哈哈。”吕伟韬忍俊不禁的仰头大笑起来,“凭什么?老子都没有参与进去,凭什么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副官眉头紧皱,“刚刚得到消息称木营长之所以会被敌人围攻还无还手之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武器资源不够,子弹数量不足,杀伤力武器匮乏。”
吕伟韬反应了过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绕着屋子转上两圈,“可是我已经转移了那些武器,他们没有理由会算在我头上。”
“所以这个时候咱们还是别去找存在感了,如果被人盯上了,说不准咱们还会引火上身。”
吕伟韬咬了咬牙,“如果那个木营长阵亡了就好了,没有人会盯上咱们了。”
“听说木营长重伤昏迷,现在正在全力救治。”
“哈哈哈,死了好,最好他死了,这样就死无对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