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世道怎么了,”驾驶员叹息道,“这还是小墓呢,我们人就那么多,跟本搞不过来,可我们不去,就得让普通人去填啊,倒是来了些帮忙的,但这些人我也是服的,一个个都那么有主见,就没一个愿意听指挥的。遇到危险跑的飞快,出来还震震有词说你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就不是了么?”
“……”
“不过他们能来帮忙就不错了,有些我们处理不到的地方,还是要依靠他们的,我也就抱怨一下。”驾驶员将飞机降下,“不是说你啊,别介意,到地方了。”
邵渝点点头:“谢谢。”
正想去休息一下,就见郝医生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坚决地把他拉走:“帮我一个忙,快!”
邵渝感觉到他手心里的冷汗,跟着他快速地进入一间手术室。
阿鹰躺在台上,有些迷糊地转过头来,看了眼邵渝,居然还微笑了一下——他□□着身体,胸口有大片青黑,已经蔓延到他心口,魂魄已经要离不离了。
下一秒,他就挨了他哥一巴掌:“笑个屁,给我认真一点。”
阿鹰简直委屈。
邵渝也果断伸手,正要打下去,被郝医生阻止了手:“他胸口的鬼气会传染,别碰,脸上,留点面子别打脸,打屁股上吧。”
“???”阿鹰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屁股上我的面子就过得去了吗?”
“我不要面子的吗?”
邵渝和郝医生同时翻了个白眼,后者把他拎起来,前者已经嫌弃地一巴掌拍了上去。
阿鹰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任自己的哥哥拿着摄子钳子刀子在胸口刮刮划划,整个人都萎靡了。
邵渝悄悄按住胸口,那里又开始抽痛起来,忍不住拿另外一只手撸鱼求安慰。
黑鱼冷着脸,活该,告诉过他不能再用的,自己不听。
就在这时,郝医生微微皱眉,从手术台上拿出一块黑色的石头,递给邵渝。
入手瞬间,精纯的鬼气不要钱一样的从手心涌入,就像安抚了饥饿的胃,带来了精神上前所未有的满足,邵渝甚至有了一种感悟——在以前的日子,心脏都是从来没有吃饱过的,属于忍饥挨饿的状态。
黑鱼看着石头,没有说话,但邵渝已经停下手,悄悄把石头给黑鱼贴上,让它也吃。
“这种杂粮。”黑鱼显得极是嫌弃,就像让一个吃惯山珍海味的大人物去吃树皮草糠一样,但看着邵渝期待的目光,还是把剩下的一半鬼气吃掉了。
“这是什么东西?”终于找到了黑鱼能吃的鱼粮,邵渝感觉自己赚大了。
“阴气的结晶,产出于鬼气最浓厚的地方,”郝医生头也不抬地解释道,“灵气复苏以来,我们下大力气研究过,灵气本身是无属性,却会因为所在环境改变,阴暗湿冷鬼物聚集,会变成阴气,火山周沙漠气温较高会是火属,海面湖面水属最多,相生相克,形成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