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童被弹了一头一脸的黑灰,那黑灰用水洗不掉,这箱子的目的十分明确,准确目标就是为了诓走瓜力士,我们四人,张舒望黄金童韦绿和我,一起去抬那箱子,那箱子压根没对我们四人如何,而瓜力士往前一凑即被吞入箱中。
张舒望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一琢磨,说道:我明白了,辽东大法师元旦之夜派‘忧’来袭,不单纯是为了取咱们性命,当然能取走几个最好,要不了咱们的命,也没有关系,那‘忧’其实是来侦查情况的。
辽东大法师通过忧知道了瓜力士在山上的时候,其人可能正在李子豪的办公室,就设计用箱子将瓜力士摄走。诓骗李子豪上山,辽东大法师借用了雪玲珑的虫丹,往车顶上一放,他却不会使用,只是用虫丹来吓唬人,以保障箱子可以顺利落地,隔山使用障眼法,变了两个人头,让我们对箱子中物件产生恐惧和好奇,我们接近箱子则没事,一旦瓜力士接近箱子,直接将其吞掉。
韦绿道:老张你更年期都过了,还说这些不靠谱的话,咱们和雪玲珑为敌,辽东大法师和雪玲珑穿一条裤子,为什么要摄走瓜力士而不是咱们,这话说不通。
张舒望道:你傻啊,没听泥壶子说吗,瓜力士用瓜瓤八卦局将辽东大法师困了十二年,十二年啊,等坐做了十二年的牢,坐牢最起码还有饭吃,辽东大法师靠瓜瓤中的虫子度日,也仗着他是个妖道,要不然撑不下来,要你在这十二年中,你成天会想什么?肯定是天天咬牙切齿,等我出来后,我要把瓜力士怎么怎么样,瓜力士的各种死法,他都演练过了。昨夜将‘忧’拘到山上,所有姻缘皆在瓜力士在侧,
韦绿说道:那泥壶子会不会认识这箱子。
黄金童道:还别说,还真就得问问泥壶子。
楚凤楼这才醒来,见不远处多了个木头箱子,也过来询问,得知脉络之后,骂道:我现在今非昔比,如若李子豪再次上山,我将他碎尸万段。
黄金童道:你行了吧,再活一次不易,别老动不动就冲锋陷阵,死时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现在和青春期少年一样。
楚凤楼叫道:你别想再和以前一样欺负我,捏我断臂不说,还诓走我一辆车,好几十万块钱,我都没和你算账。
黄金童道:你别恶人先告状,那钱本来就是我们的,我现在给你一块钱,你有口袋装啊?
楚凤楼还要口角,我压言说:你们俩就别再吵了,咱们的贵客瓜力士,被人封在了箱子中,还有心情内斗,赶紧想辙才是正理。
当下我们四人加楚凤楼,将泥壶子从一个锦匣中请将出来,倒上水,泥壶子问道:什么事?
我们将前后事情又给他讲了一遍,泥壶子壶嘴气的呼呼往外喷气,说道:你们怎么能让那箱子落地呢?
我道:车顶悬有虫丹,当时我们不敢动弹,被吓住了,这才让箱子落了地。
泥壶子道:我在辽东大法师家很多年,那箱子我知道,叫黑烟摄魂箱,这箱子能在地下生根,以黑烟吞人,三日后肉体亦化作黑烟,魂灵则被储存在箱子之内,辽东大法师可以取其魂魄,再造妖孽,用这箱子杀人,魂灵不归天台。
我急道:有什么破法没?
泥壶子说:今天一日之内能破了箱子,瓜力士尚能救回来,一日之内破不了,人就残了,第二日救出来,能活命的机会不足一半,第三日开早了兴许还能生个脑袋,开晚了就只剩黑烟了。
此箱一次只能吞噬一人,此人的名字是写在箱底的,将此人化为黑烟之前,任何人挪不动地方,箱子底已经在土下生根,所生的根茎叫作盘龙须,是辽东大法师取地下蛰龙须硬生生给箱子炼化上去的。盘龙须一入土中,即便鸿蒙老道会搬山运海,也无法将箱子拔出来。
这东西怎么破我不知道,但我早年曾听辽东大法师说过,这箱子是绿丸木做的,坚硬无比,落地生根,辽东大法师曾经自夸说,此物无物能破,一旦将人吞进箱子,就没辙了,我那恩公范大哥啊……
说罢,泥壶子哭的壶盖直冒水珠。
我哈哈一笑道:别哭别哭,别的东西我治不了,你说是绿丸木,咱有办法,哥们别的事不行,赶虫我还不会吗?那绿丸木是种木虫呀。
当时一听绿丸木,暗自会心一笑,实际上我由于长期精神紧张,脑子一时有些恍惚,既然知道是那箱子是木头做的,根本不用着急,天下奇木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一部虫书通天下,遍知天下奇木,即便有那么几种虫书没有记载的,想来非赶虫之人更是不知道。怕他作甚?
虫书有记载,绿丸之木,生于南海岛屿之中,南海无四季,唯独此木知四时,春日抽枝长叶,夏至枝叶繁茂,秋来叶落凋零,寒冬枯萎萧条。在南海烈烈骄阳之下,不受气温辖制,兀自恪守天时序列。与北方常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