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简惜惜说话算话,我说不用就不用,不过,我看你也不像那种小气的人,那支钢笔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林彦绅没搭理她,继续教下一首,“白居易三个字应该认识了吧?这是他写的《暮江吟》,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
简惜惜突然打断他的话。
“那支钢笔是你心上人送的吗?”
林彦绅身子一震,蓦然噤声,握着书本的手用力到青筋突出。
简惜惜叹气,“我就说有故事吧,其实圆心道姑跟我说了你是心病,道姑法力高深,一眼就看出我就是你治病的良药,是你命中注定的糟糠……”
林彦绅斜睨她,冷笑,“呵……糟糠又是在哪里学的?”
简惜惜处之泰然,“这还用学?我还吃过糠呢,你吃过没?”
林彦绅一噎,懒得跟她较真。
通过几次试探,他发现了简惜惜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他是无神论者,思来想去都无法解释这些问题。看来,只能以后慢慢问了。
这边正学的起劲,院子里忽的吵了起来。
“死丫头,你不就是林家请的佣人?凭什么不洗我的衣服?”
顾小莲一觉睡醒,看见院子角落里晾着林家人和简惜惜的衣裳,偏生只有她的衣裳还在盆子里放着,连水都没泡,气的她端着盆子就砸在了阿香脚下。
阿香跟顾小莲差不多年纪,她虽然在林家帮工,做做家务活,但林家人从不曾拿她当佣人看待,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不曾亏待过她。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说帮工就低人一等了?
昨儿个顾小莲来了以后,阿香就看她不顺眼,今儿个当然不帮她洗衣服。
阿香甩给她一记白眼,“你谁啊?我凭什么帮你洗?”
这傻丫头的饭量大的惊人,又没心没肺,一句句谎话随口就飙了出来,他相信他只要一摇头,这傻丫头肯定立刻将这碗粥喝个精光,一口米汤都不会给他留。
虚弱的他无力的轻声道:“喝……”
简惜惜露出老母亲般的笑,“这就对了。”
凉凉的稀粥下肚,迅速填饱了他那久空的肠胃,竟是无比的舒适熨帖。
简惜惜心中暗道:愿意吃东西说明他已经想开了不少,至少暂时不想死了,以后再好好劝劝他,养那么一个月,保证又是一枚精气神十足的鲜肉。
不过,他不死了,她该怎么办呢?
就这么留下做林家的媳妇?
那可不成,就算她愿意,以林彦绅的执着、别扭劲,恐怕他也不愿意。
好在,这次是冲喜,她跟林彦绅并没有扯证,还有挽回的余地。
简惜惜拿了空碗正准备出去,身后林彦绅忽的叫住了她。
“你真的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