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绅身子一震,蓦然噤声,握着书本的手用力到青筋突出。
简惜惜叹气,“我就说有故事吧,其实圆心道姑跟我说了你是心病,道姑法力高深,一眼就看出我就是你治病的良药,是你命中注定的糟糠……”
林彦绅斜睨她,冷笑,“呵……糟糠又是在哪里学的?”
简惜惜处之泰然,“这还用学?我还吃过糠呢,你吃过没?”
林彦绅一噎,懒得跟她较真。
通过几次试探,他发现了简惜惜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他是无神论者,思来想去都无法解释这些问题。看来,只能以后慢慢问了。
这边正学的起劲,院子里忽的吵了起来。
“死丫头,你不就是林家请的佣人?凭什么不洗我的衣服?”
顾小莲一觉睡醒,看见院子角落里晾着林家人和简惜惜的衣裳,偏生只有她的衣裳还在盆子里放着,连水都没泡,气的她端着盆子就砸在了阿香脚下。
阿香跟顾小莲差不多年纪,她虽然在林家帮工,做做家务活,但林家人从不曾拿她当佣人看待,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不曾亏待过她。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说帮工就低人一等了?
昨儿个顾小莲来了以后,阿香就看她不顺眼,今儿个当然不帮她洗衣服。
阿香甩给她一记白眼,“你谁啊?我凭什么帮你洗?”
家具店的东西她搬不走,便出了五毛钱,请家具店的伙计推着板车帮她送了回去。
伙计是个大约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叫做高强,个子只比简惜惜略高一点,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不过力气倒是不小,一个人将那些东西全都搬了进去。
“谢谢。”
简惜惜把钱给他,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大姐,你一人在这里住?”
简惜惜淡笑着说道:“我不在这里住,租下这铺面只是想做点事情。”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对方虽然只是个孩子,简惜惜也不想暴露自己是一个人的事情,还是小心谨慎些比较好。
听说简惜惜要做事情,高强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奇的问道:“啥事儿啊?”
简惜惜道:“开个裁缝铺。”
“裁缝铺?大姐你还会做衣服?”
“还行,学过一点点,手艺不精,勉强混口饭吃吧。”
高强见简惜惜年纪不大,估摸着她也只是个新手,“那你家大人跟你一起做吗?”
简惜惜摇头,“我爸在钢厂上班,我妈只会缝补自家人的衣裳,这店还是得我自己来。”
高强眼露同情,“那是蛮辛苦的。”
店铺里空荡的可怕,要什么没什么,就连桌子都是刚买的二手桌子,更别谈裁缝铺必备的布匹、缝纫机之类的东西,就这还能做裁缝铺?高强不禁对简惜惜的话产生了怀疑。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
帮简惜惜放好东西,高强告辞一声,回了家具店。
趁着天色还早,简惜惜带着半个西瓜去了隔壁阿婆家,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最重要的是,阿婆家门口有口水井,以后等她住过来时,这也是唯一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