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饭还没吃完,严雪红着眼眶回来了,神色不善、又怨又妒的瞪着简惜惜,没好气道:“彦绅让你过去。”
简惜惜刚扒拉了一口饭,听到这话,心情down到谷底,丧到不行,满心不情愿的问:“叫我干啥?”
严雪跺脚道:“我哪知道!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的问题?”
简惜惜这暴脾气,差点怼回去,眼角瞄见薛芝玉紧皱的眉头、担忧的神色,下意识的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得得得,我去看看。”
放下碗筷,简惜惜大步流星的走出堂屋,朝林彦绅的房间走去。
阳光下,她的短发黑的耀眼,走动时,参差不齐的发尾甩动,配上宽松的小碎花衬衫、黑裤子,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农村出来的大妈,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严雪皱着眉想,难不成彦绅好的是这口?要不她回去也把这头长发剪了?
揪着自己的两根麻花辫,严雪想想还是心疼,默默的安慰自己彦绅一定是病的不轻,等他病好了,眼光也定能恢复正常。
简惜惜风风火火的进了房间,一进门就没好气的问道:“怎么的?为什么叫我?没我在,吃不下去是不是?”
林彦绅没吭声,见着她来了,这才端起放在一旁的碗筷,慢悠悠的吃起来。
简惜惜撇嘴,随手搬了个凳子,坐在林彦绅旁边,耐着性子好生劝道:“林彦绅,其实我觉得严雪挺好的,你看哪,她跟你有同窗之谊……”
林彦绅抬头,挑眉问道:“我教过你同窗之谊?”
这一个月下来,简惜惜自觉露的破绽太多,早已经是八张嘴都解释不清,干脆养成了厚脸皮的习惯,摆摆手道:“教过教过,我早说过你了,一病傻三年,根本不记得教过我什么。再者说了,像我这种天才,过目不忘,你随便讲过一次,我就记住了。”
林彦绅叹气,继续吃饭。
“严雪她又漂亮,你看她今天扎着两个麻花辫,配上白色的连衣裙,脚上还穿着白色的小皮鞋,要多美有多美,关键人家是真心喜欢你,也不嫌弃你生病……”
“你嫌弃?”
简惜惜的话再一次被打断,这一次林彦绅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简惜惜轻啧一声,“我嫌弃不嫌弃不重要,关键是人严雪不嫌弃,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家境肯定不错,跟你应该是门当户对,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手中的筷子胡乱的搅着饭菜,林彦绅有些不是滋味的沉声问,“是谁说自己是我命中注定的糟糠?”
完了,歪楼了,这天聊不下去了。
简惜惜心有些乱,二话不说,转身就遛。
院子里,水井上方搭了个凉棚,简惜惜此刻就坐在凉棚下思索人生。
她又不是没经历过感□□的小白,前世也曾谈过两个男朋友,只是最终都没有走到结婚那一步,没能成为家人。
其实她也不想妄自菲薄,但凭她的个人条件,她真的不知道林彦绅到底是哪根神经坏掉了,才会在意她,那么不愿意她离开林家。
难不成她当真是林彦绅命中注定的糟糠?
“不对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想我简惜惜好歹也是个文化人,就算是结婚,那也只能是因为爱情,冲喜神马的,不存在的。”
调整好心情,简惜惜才再次回了房间,这一次她明智的选择闭嘴,管他爱谁谁。
林彦绅似乎怕吓到简惜惜,也不再提那些事,安静的吃完饭,待到简惜惜将碗筷收拾走,他才颓然叹气。
也许他的确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换换心情。
吃完午饭,何江跟薛芝玉打了声招呼,说要带林彦绅说去走走。
薛芝玉巴不得如此,可又担心上次昏倒的事再发生,“彦绅出去走走也好,可他现在这样……”
何江安慰道:“阿姨,没事的,有我们兄弟几个带着他,保管不会出问题。”
薛芝玉淡笑道:“小何,那就谢谢你们了,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阿姨您说。”
“如果彦绅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是晕倒,你们要立刻送他回来,可以吗?一定要立刻。”
何江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可以,外面的车就是我的,要是有问题,我保证第一时间送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