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紧,我便踏步往前走去,继续在屋内探查。这里复古的英伦风是带着一种骨子里的“贵族气息”,可同时又带着一种经年累月的“诡异”!我深吸了口气,走到沙发旁边。
“叮叮叮铃——”正在此时,茶几上放置的电话响了起来!原本屋子里面十分安静地气氛,却被这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给打破了。
“午夜凶铃鬼来电吗?”我打了一个巨大的激灵,但仍旧伸手将电话拿起。
“呼呼呼……”电话里面居然传来了一阵轻轻地呼气声,就好像儿时的我们躺在摇篮里面,从妈妈嘴巴里面发出的轻轻地呼气声一般。
我深吸了口气,听到如此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沉沦了下去。
“妈妈!”我不由自主地呢喃了一句,不知为何,听到如是的声音,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那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妈妈。
小的时候,每当刮风打雷的雨夜,都是妈妈在我的耳边发出如是的声音,我才得以安然入眠。并且这声音几乎和妈妈发出的一模一样。
“妈……”听到如此的声音,我当即热泪盈眶,好像回到了儿时的夏夜,在妈妈怀抱里面睡着的时候。
“你静静地躺在我的身边,你的眼泪对我毫无意义。狂风冲着窗口咆哮,你从没给我的爱,我给了你。可你真的不配拥有它,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就这样在你仅有的关于我的记忆中睡去,我的爱人啊,献上这最后一首让你瞑目,永别了……永别了……”曲调轻柔,歌声好似一个女人在睡前时,附在耳边的呢喃一般,让人沉睡,让人着迷。
就好像从电话的听筒当中伸出了一只手掌,牢牢地抓住我的耳朵,让我无法挣脱似的。但这声音极具诱惑力,妖娆无限,就好像在物业绽放的“蓝色妖姬”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呼呼呼……让你瞑目……永别了……”歌声无限轻柔地在我的耳边涌动着,让人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里面都通透无比,都散发着暖洋洋的温和。
四肢百骸都在瞬间变得松软无力,我浑身上下的气力都仿佛都抽空了一般。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分清楚这声音是从听筒里面传来的,但越是往后,我越是觉得这声音貌似是从我的耳边传来的。
“就这样在你仅有的关于我的记忆中睡去,我的爱人啊,献上这最后一首让你瞑目……”我承认我已然中了这歌声的毒药,可就在此时,两侧的肩膀上却传来了一丝冰彻肌骨的寒意,就好像有两条蛇从右边的肩膀上滑了过来。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意,微微侧目间,发现自己的右侧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只煞白无比的手掌,“差点着了你们的道!”
“滚!”我握紧龙雀刀,猛然转身间照着身后使劲一捅。却发现身后居然空无一人,并且刚刚还出现在我肩膀上的那只煞白的手掌也不翼而飞。
“你们在哪里?给老子滚出来——”我大口地喘息着,对于这让人时而紧张,时而松懈的“猫鼠游戏”,我当真是忿恨到了极点,并且神经也处于崩溃的边缘。
“咔擦嚓——”不知何时,窗外居然打起了振聋发聩的闪电声,这声音带着一种毁天灭地般的魄力,带着世界末日般的预警。
“呼——扑棱棱——”那个带着一个大洞的窗子居然被夜风无端地吹开,朝向一边。一股强劲的冷风吹进了屋子,带着冰凉刺骨的寒意,让人几乎无法睁开眼睛。“噗通”一声,我手中的电话听筒掉落在地,猛地打了一个大激灵,身子在一瞬间几乎无法保持平衡,我猛然间跌坐在地。
“狂风冲着窗口咆哮,你从没给我的爱,我给了你。可你真的不配拥有它,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就这样在你仅有的关于我的记忆中睡去——”这声音蓦地增大了许多,在我的四周围回荡着,让我几乎要崩溃了。
我只觉得周遭的黑暗里都站满了女人,她们一个个轻声细语地唱着歌,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冲着我龇牙咧嘴的样子,似乎是想把我分食。
紧接着,却仿佛传来了一个男人绝望地声音,“要死了,一切都完蛋了,梦……”
“啊——”我发狂地叫出声来,“有种的你出来,爷爷今天弄死你——”
“叮叮叮咚咚咚——”手机微信就在此时又传来了视频邀请,这声音让我得以暂时清醒,并且将周遭黑暗处女人的声音给压下去了一些。
我点开来看,却发现是余小游,他看到我的时候大吃一惊,“顺子,我不是让你把‘行净咒’贴着脑门儿上吗?你怎么回事?这‘行净咒’怎么不见了呢?”
“什么?”余小游的话也将我雷了个外焦里嫩,但当我拿着手机摄像头转到自己脸上的时候,却发现还当真如此,额头上早已空空如也。
“我擦!”我猛地拍了下额头,却发现在茶几上已然化作一团灰烬的“行净咒”,肯定是为我挡灾已然烧毁了,我还傻乎乎地认为依旧存在。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都可以着了‘梦控师’的道儿!”想到此,我只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让你自己不注意,差点都没了命。”
“顺子,我求求你了哥哥,不单单是梦控师,还有一种叫做‘魇’的鬼物,也可以让你在幻觉中死去,要作死你回来,不要留在那里当炮灰啊。”顺子的语气几近哀求,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跟我说话。
“兄弟,麻烦你了,有事我再联络你。”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行净咒”,我直直地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不为别的,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去的道理,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的话,我愧对自己一直捍卫的诚信。
“看来,今晚要在这里当一夜行走的僵尸了。”我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从现在开始,我更要注意额头上这张“行净咒”的存在了,若是出现了任何差池,必须立刻更换。
深吸了口气,神经又在瞬间达到了十二分的警戒,如此看来,将我屡次置于险境的不单单是“梦控师”,还有来自于一种叫做“魇”的鬼物的威胁。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深吸了口气,旋即茶几上的一个相框吸引了我的注意,“咦?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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