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过来后,刚想开口说话,他忽然眉眼凌厉盯着我问,“你找我有事。”
我有点懵,朝周围看了看,确定这是我自己房间,“不是你来找我吗?”
他有些不耐烦我装傻充愣,一只手忽然戳下来,重重按在我脸颊一侧的墙壁上,砰地一声,我几乎窒息。
这男人不用发怒,他只要沉着脸不苟言笑,就足以把人吓个半死。
“我说刚才。”
我恍然大悟,“我和你道谢,谢你那天救我和我妹妹。”
他眯了眯眼睛,有点想不起来。
这种人记性都好,过目不忘的本领在尔虞我诈中练出来,稍微有点含糊,脑袋可能就开瓢。
除非女人堆里滚出来的,早晨下了这张床,晚上又上了那张床,记不住千篇一律的眉眼,和赤果光洁的身体。
我朝他胸膛靠了靠,他下意识蹙眉,我指着自己脸,“我是原装的,严先生也记不住吗?”
他打量我半天探究真假,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缓慢将禁锢我的手臂收回去,慢条斯理系了系有些扯开的衣领。
“严先生是不是刚才吓着了?”
他手指灵巧将领带拆解又系好,手长得好看的男人专注起来都迷人,修长又干净的手指,跳跃在女人娇嫩的私密一定非常诱惑和性感。
我舔了舔红艳的嘴唇,不小心发出了吮吸的声音,在这样夜晚显得特别突兀,他手下动作一滞,抬眸精准无误定格在我的唇上。
他脸色平静看了半响,越过我伸手拉门,门敞开一条缝隙,走廊上没人,他正要出去,我在这时开口问他,“你叫严筠?”
对面的门打开,先甩出一道人影,他立刻又关上了门,一根手指竖在唇上,朝我嘘了一声。
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在楼梯口,他专注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而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薄薄的唇瓣。
薄唇无幸,也无情。
这样的男人欢场最凉薄,可女人还是拼了命往里跳。
他们天生就是戏弄风月的好手。
演戏演得连眼睛都深情。
他看着我说,“中间落个字。”
我问他什么字。
他说乳。
我愣了下,乳?
我脱口而出,“豆腐乳的乳?”
他挑了挑眉梢,这是他平寂如死水的脸上第一次有点表情,他目光从我脸上下移,定格在隆起的胸口,那意思很明显。
这他妈不一样吗!
我没有察觉他眼底的戏谑,只觉得真奇葩,这世上还有这么色情下流的名字,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爹妈也忒没文化了。
他忽然哧一声笑,笑容之快仅仅是一闪而过,我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笑时的模样,就这么仓促错过了。
他握住我的手,触摸到我皮肤那一刻,我有些颤抖。
他掌心很粗糙,像贴了一层砂纸,但那样的粗糙又恰恰是很多男人没有的,能让女人被触碰时觉得难以抗拒。
真有那么一种男人,他说话的声音,专注的眼神,抚摸的温度,可以一瞬间将女人带入情与火的深渊,他的一举一动,能让女人为之疯狂。
我在外围圈陪的都是老男人,别说上瘾,看着都恶心。可能没有女人会不渴望上一次爱情的瘾,在欲望里声嘶力竭的颠簸。
他用食指在我掌心一笔一划勾勒出一个字,我目不转睛注视着,是三点水加一个女,汝。
严汝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