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看向我,眼神示意我帮腔,柳小姐恨透了方艳艳,之前又没通过气,她现在只能拉拢我撇清她自己,这也在我算计之中,我向五爷承认了她说的属实,确实方艳艳在柳小姐之前进去过。
五爷听到我们两个人都在指控方艳艳,他暴跳如雷,立刻让保姆把她叫下来,保姆被她平常趾高气昂的气焰唬怕了,迟疑着说方小姐还在睡觉,言下之意不敢去叫。
五爷气得眼皮直跳,他欠身重重掀翻了茶几,“那就拖下来!用冷水泼,直到她醒了,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为止!”
保姆听到五爷这样无情的话,心里明白方艳艳大势已去,要被我和柳小姐联手算计了,她答应了好几声,匆匆跑上楼,大约过去五六分钟,方艳艳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她迷迷糊糊喊了声干爹,睁开眼才发现客厅坐了这么多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迥异,有幸灾乐祸,有意味深长,还有暴躁盛怒。
她张开的嘴僵住,到嗓子眼儿的哈欠迟迟没打完。
五爷冷笑问知道找她什么事吗。
方艳艳见过五爷发怒,可没见过这么阴森森的,她缩了下脖子,一脸无辜和茫然说不知道。
“不知道?”
五爷塌着嗓子反问,“你昨晚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方艳艳说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五爷骂了声放肆!
他从男人手上接过其余基本账薄,直接甩在了方艳艳脚下,那些纸张被巨大的惯力冲击得散开,簌簌飘落,擦着方艳艳的眼皮坠下,她吓得伸手搪开,“干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这些东西你不眼熟吗?”
柳小姐脚下踩住了一张,她朝前一踢,“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在书房偷了五爷的账薄,装睡来掩人耳目,昨天你最反常,原来是憋着要做歹事!”
艳艳脸色惨白,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遭受如此飞来横祸,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爬向无动于衷的五爷脚下,“干爹,我在房间里压根儿没出来过,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分明是泼脏我!”
“方小姐真的没有出来吗?”
艳艳瞪大眼睛尖声说没有。
我嗤笑一声,她不是故意撒谎,而是真的被吓糊涂了,光想着把自己从危险里择出来,忘记做过什么。她坦白交待反而不要紧,越是否认越让人怀疑,五爷这辈子谨慎过头,一点对不上号的蛛丝马迹都不放过,更何况睁着眼说瞎话,不是心虚是什么。
柳小姐招呼来保姆询问昨晚深更半夜有没有看到方小姐,保姆说看到了,在走廊上和任小姐吵了一架,任小姐指责她不要进书房,还被方小姐骂哭。
柳小姐在客厅找了一圈,问伺候方小姐的佣人怎么不见了,保姆不敢说,支支吾吾半天,五爷让她讲,她说被方小姐打了,怕伤败露不敢出来晃。
方艳艳一愣,她这才想起自己昨晚种下的恶果,她慌得发抖,抱住五爷脚踝哭诉,“干爹,我承认有这事,可佣人不听话我管教两下错了吗?而任熙故意借口找茬,指着我鼻子骂了一堆难听的话,说干爹厌烦我,不想要我,她根本不是指责我进干爹的书房!我根本没有做过!”
柳小姐不依不饶反驳她,“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你心虚什么?”
从方艳艳进门那天起她受了多少气,遭了多大委屈,又吃了多少闭门羹,柳小姐不亲眼搞得她倒台都不会甘心,更泄不了恨。
她走过去握住方艳艳肩膀,“红口白牙说你在屋里睡觉没出来过,佣人见到的是鬼吗?五爷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忘恩负义!说,你是被谁招安,黑道的还是条子,是不是想偷五爷的账薄和密室钥匙,联手外人摧毁他的心血?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又藏着什么目的,坦白交代也许还能得到一条生路。”
方艳艳完全吓傻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她头上,比她偷汉子还难以翻身,她大哭着说自己根本不懂那些事,怎么可能算计干爹。
“是呀,你以前只会勾男人,会逛街美容花钱,又学着打麻将赌博,所有恶习你一样不落,是五爷宠坏了你,让你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现在又玩儿阴的,你是多不知足,把五爷算计得倾家荡产尸骨无存你才满意吗?”
“干爹我没有!她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