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谁也不知道这个开朗的莫家大少爷,在小的时候,因为贪玩,抓过路边一条沉睡的蛇,还塞进裤裆里企图悄悄带回家把玩,哪知那条白蛇突然苏醒,冷不丁地在他腿根部咬了一口,然后从裆里溜走了。
被咬的时候痛不痛莫南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从那以后,自己那被咬的部位上多了一块印记,咬尾蛇的形状,不大不小的在腿根部。
刚被咬完的时候,莫南其实是很害怕的,年幼的他虽然很多东西都不懂,但知道很多蛇都是有毒的,就这样被咬了一口,若是毒蛇,怕是自己过不久就会毒发身亡。之后惶惶不可终日了几天,幸运的是,他感到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便放下心来。
家里谁也不知道他被蛇咬过,好在那个印记所在的地方极其隐蔽,除了莫南自己,谁也没有看见过,连他两个至亲的弟弟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就这样风平浪静的长到了二十二岁,时间长的莫南都快忘记自己身上还有这印记了,不知道是不是怕他忘记,那个印记开始蠢蠢欲动了。
前段时间开始,这块在他腿根的印记突然出现了发痒的症状。刚开始的时候,莫南以为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直到日子的流逝,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刺激神经的感觉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经常做着其他什么事的时候,就忍不住想伸手去挠。
但是这印记的痒似乎是从身体内部源源不断地出来的,不管他在外面怎么抓怎么挠,都只能扬汤止沸,活脱脱的治标不治本。
见抓挠掐等等行为都无效,莫南也想过涂抹膏药来解决,他偷偷摸摸地在家里翻箱倒柜,但是不管他翻到什么药,都没有任何效果。
真是见了鬼了。
不是没怀疑过那条蛇有毒,但是这毒过了十几年才发作,也太不正常了。
随着症状的日趋严重,已经干扰到他平静的日子了,莫南一天天焦虑起来,但是又不敢对父母说,免不了一顿臭骂,说不定还不信。想去自己找郎中,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难道他要说“大夫,我的腿根部十几年前被蛇咬了,有一个咬尾蛇印记,最近几天痒得不行,您能否帮我瞧一瞧?”
估计郎中会觉得他脑子进了水,再给他抓几副补脑的药材。
这一天,莫南被父亲交代去给镇内一户人家送货。
“真是辛苦莫大少爷亲自赶一趟了,”眼前的中年妇女搬完了货车上的最后一箱丝绸,笑着说道。
“张嫂您说的哪里的话呢。”莫南正想笑着客气几句,突然觉得腿间传来一阵痒意。
“诶,不是我客气,而是令尊府上的绫罗绸缎实在上等,大少爷你别不信,莫家丝绸可不是只闻名在扬原镇内。”张嫂滔滔不绝地开始夸奖起莫家的货物来,顺便扯着扯着连莫家大大小小一起夸了起来。
“哈哈、哈……”
莫南脸上的笑容要挂不住了,大腿根部传来的刺激占据了整个神经,他觉得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去挠它了,还好脑内还有最后一分理智,极力阻止着他的欲望,忍得额头处冒出一些冷汗。
“莫大少爷,你也快成家了吧?”张嫂说到一半突然问道。
“啊?还……早吧。”莫南惊奇自己居然还能接上回答。
“哎哟少爷,不早了,你看隔壁那个李四,可是刚及弱冠就娶了一个媳妇回来,今年眼看着就要当爹咯,这种事情是越早越好啊。你可有看上的姑娘?”
“没……”濒临崩溃的莫南只想早点结束对话。
“还没找到不要紧,少爷人生的清秀,瞧这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笑准能迷死一堆姑娘,不过,”张嫂说着看了看莫南眼角的泪痣,“这颗痣在这有点煞风景了,显得少爷有些女气了。”
你再多说几秒,我这双被你夸的眼睛就要流下憋屈的泪水了。莫南心里委屈,趁张嫂注意力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双腿摩挲了几下,结果痒的感觉更加明显了,脑内一个声音喧嚣着快结束,要受不住了,快让我挠挠。
“那个,张嫂……快到午膳了,我想爹娘应该在家里等我了……”
“哎呀!好像真的,瞧我一开始说就停不下来,今儿太阳还挺大的,少爷赶紧回府吧,别让老爷夫人等急了。”
“诶好叻!我走了!张嫂再见!”终于等到这句话,莫南眼里都快迸出光了。
他告别后,脚步匆匆地朝无人的地方走去,好不容易移步到一处没有人的池塘边,左顾右盼确认了一下,才敞开腿坐了下来,毫无形象地用手对着腿根抓挠起来。
经历过这种痒的都知道,在忍耐了半天终于碰到的感觉,是多么舒爽。
“嗯……”爽的莫南不自觉的哼出餍足的声音。
挠的时候还是很爽的,这是肯定的,但是挠完后过不久它还是会继续发作,哪怕挠到出血,这就是莫南头疼的地方。
莫南一手撑着自己上身保持坐姿,一手在腿间不断的抓着,敞着腿的姿势极不雅观,若是有熟悉他的路人看见,估计要受到不小惊吓。但是还好,他已经确定过了方圆几百米没有活人,就大胆地继续这么坐着,手上的动作不停,视线随意的瞄着平静的湖面,想着这个印记的解决办法。
干脆腿上这整块肉割了算了。他脑海里残忍地想着。
“使不得!使不得啊少年!”身后忽然传来一句受惊的叫声。
莫南吓得差点被口水呛到,下意识地猛地转身,结果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就掉到池塘里去。
“谁!”他坐正后定睛一瞧来人,是一位矮小的老人,看上去是道士的打扮,额前的白发多而蓬,遮住了双眼,身着灰扑扑的蓝色的道袍,手上还拄着一根短小的蛇形柺杖。
莫南狐疑警惕地盯着这个老道士,心里纳闷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