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刚睡醒的谢瑞一进来,一把椅子就朝着他飞过来。
他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椅子砸在了他脚边,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瑞吓得一哆嗦,面色恐惧地看向谢恒。
“父亲你怎么了?”
谢恒见椅子没砸到儿子,松了口气的同时,火气又翻涌上来。
“周老先生明明没逼你干活,你为什么要撒谎?
还有你身上的伤,到底都是怎么来的?给我原原本本说实话。”
谢瑞小脸一白,下意识扭头看向门外。
伺候他上学的人都跪在院子里呢。
他心知自己撒谎的事被揭穿了,心里一慌,扑到淮阳郡主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祖母,瑞哥儿没有撒谎,先生就是让我干活了呀。”
“瑞哥儿不想去那里读书了,祖母你救救瑞哥儿吧,瑞哥儿真的太累了。”
“祖母你不是说瑞哥儿是侯府的公子,为什么要干那些苦力活呀?”
“祖母你另外给瑞哥儿找个先生吧,瑞哥儿必定好好读书,将来长大了孝顺祖母。”
谢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淮阳郡主心里对小孙子本来也有怨气,此刻见孙子哭成这样,又心疼起来。
她瞪着谢恒道:“瑞哥儿才几岁,这么小的孩子犯了错,你慢慢教便是。
发这么大火做什么?仔细吓到了孩子。”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为孙子说话。
“瑞哥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才去了三天,就被折磨得整个人都瘦一圈。”
“这么下去,书没读会,孩子再给毁了,可怎么办?”
“依我看,不如就依瑞哥儿的意思,把银子退了,咱们另外请先生。”
谢恒气的鼻孔直冒烟。
“现在就是咱们想去学,只怕人家周老先生也未必肯教了。”
淮阳郡主脸色微变。
“什么意思?那老匹夫竟然要退了瑞哥儿?”
谢恒沉着脸,“我刚才去问的时候,周老先生说咱们若是心疼孩子,大可将孩子领回来。
我听着那话的意思,有不肯教的意思。”
淮阳郡主脸色一时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