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拿我?潘三仗势欺人,强抢民女,被我撞破以后羞愤地挥刀自宫了,还自己撞墙撞到一头血,干我何事呢?”刘子光双手一摊,作无辜状。
“少废话!”几条铁链子抛了过来,套向刘子光的脖子,转眼间就套上了三四条,“跟我们走!”衙役们发一声喊,拉动铁链,却拉了一个空,原来铁链已经被刘子广象揉面条一样拽断了。
好神力!怪不得潘三爷被他打成那幅惨样,衙役们不敢轻举妄动了,宋应星说话了:“刘将军,咱们到县尊那里说理去,我就不信这洪泽县没有王法了,本官可以帮你作证,这潘三是奸**女不成,狂性大发,自己撞墙,自己阉了自己的,想来定是服了过量的福寿膏所致,我是官身,证言可比这些泼皮管用的多。”这个宋应星还真是可爱,随机应变,不拘常理,刘子光对他的好感一下子又上升了十个百分点。
衙役们看见学谕说话,疑犯武功又这么高,便不敢用强,请一干人等到县衙去等大老爷升堂问案。刘子光卖宋应星一个面子,搀着曾家母女带着众人去县衙打官司,自有潘三的家人去请外科郎中来给自家老爷疗伤,还有家人跑出去撵狗,看能捞回点什么。
县尊老爷吃饱了饭正在后堂聆听夫人的教诲,忽然听到有人击鼓鸣冤,赶忙换了官服出来升堂,皂班和壮班的衙役们拿着水火棍站立两旁,齐声喊道“威……武”气势十足。
“传原告被告上堂!”知县一拍惊堂木喊道。
原告是潘三家的管家二虎,他出去吃顿饭回来老爷就被阉了,这个惨痛的事实让他很难接受,此刻跪在堂前哭诉道:“青天大老爷明鉴,今日傍晚掌灯时分,临街曾家寡妇的女儿曾橙,借探讨诗词歌赋之名找我家三爷,欲行偷窃之事,被三爷发现之后故意脱衣引诱,三爷不允,此女就招来同伙把我家三爷打成重伤昏迷,还…。还…还把三爷给阉了,青天大老爷要为我们做主哇!”
咦,这个原告很有编剧的天分嘛,刘子光有点惊叹,黑白完全反过来了,真亏他编的出来,这小子是不是羡慕三爷的遭遇啊,回头把他一并阉了。
“被告有什么话说?咦?被告你怎么不跪?”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衙役们把水火棍在地上敲着,发出威吓的声音。
“我有功名,上堂可不跪。”刘子光傲然说道。
“哦,宋大人怎么也来了?”县太爷看见宋应星,艾迪生和刘子光站在一起,奇怪的问道,被告看样子是衣冠人士,有功名在身的可能性很大。
“苏知县,事情并非原告说得那样。”宋应星说道,然后把真实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最后的结尾改成了潘三爷自己撞墙,自己阉割。
“那可奇怪了,人证呢,上堂我看看。”县太爷让曾家母女上堂来对质,当曾橙走上堂的那一瞬间,苏知县的两只小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小胡子也翘了起来,“证人,你有何话说?放心,一切有本县为你做主。”县太爷温言问道。
曾橙哭哭啼啼把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但是最后的事情说没看见,男人自宫,人家小女孩不看也是情有可原的。
“苦主潘三何在?”苏知县问道。
“潘三来了。”一行人抬着裹满布条的潘三爷来到台上。头部受到严重撞击的潘三爷用没牙的嘴傻笑着“鸡鸡,我要鸡鸡。”整个人已经疯了。
“他们说谎,明明是他们阴谋偷窃潘家的财产,才陷害三爷和小人的。”花老五用漏风的嘴喊道。
“老爷,小的有物证。”二虎说着话,摸出一叠什么东西,上前两步,呈到了知县的桌子上,苏知县扫了一眼赶忙收了下去,估摸着也有好几百两的银票。千里做官,只为钱财,苏父母的衙门只为有钱人说话撑腰。
潘三爷被这个外乡人打成傻子,苏知县还是很兴奋的,因为这个潘三爷自从进了一次京城以后,不知怎么搭上了锦衣卫的线,弄了块腰牌神神秘秘拿给自己看,弄得自己这个县尊都要对他礼让三分,现在他傻了,当然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不过一码归一码,潘三爷家既出了银子,那官司还是要赢的,这点公平还是能做到的。
“潘三身为我县执法人员,怎么可能在家做那诲yin诲盗之事,你一个妇道人家,跑到男人家里袒胸露体,依照常理来分析,定是企图勾引潘三!还有你,闯到别人家里行凶,还敢强辩!你当老爷我是糊涂官吗?也不看看百姓送给本官的牌匾。”说着苏知县一指头上,赫然一个大牌匾,上面镏金的三个大字“赛东坡”,“本县人称赛东皮!你们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枪,哼,来人,给我大刑伺候,看你们招不招!”一支签子抛下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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