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低沉地发出一声喟叹,可为什么听着有那么点情欲的味道呢?还有,瞧他那一脸的享受样!
“啪”我重重地锤了他一下,他这次在吃痛,我是真信了,因为我也知道这一下很重。
“慕素,你想谋害亲夫吗?”他捂着胸口,瞪着我质问。
“让你骗我!”我也没好气。
“我是真的受了内伤!”他还在狡辩。
“我看你受内伤受的还挺享受啊!”
一言不合就掐他胸肌,这手感还真不赖。
他的一出好戏被我拆穿也没办法再演下去,死皮赖脸地变成一块牛皮糖,死死地抱着我的手:“我都伤成这样了,你揉一下难道不应该吗?”
“你真伤到的地方,医生肯定也不让我帮你揉。”那些地方都是需要时间愈合的伤口,一揉岂不就裂开了。
他把头凑过来蹭了蹭我的手,瓮声瓮气道:“还生气呢?”
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难道他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我俯身好奇地注视着他,忍不住捏了捏他本就没什么肉的脸,打趣道:“宋庭殊,我怎么觉得你像个……小女孩似的?”
那张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的脸骤然灰了一度,单手从后扣住我的脖子,墨眸逼视:“再说一遍?”
这是挑战到他男人的尊严了吗?
我暗笑,现在他受伤能做的动作还是有限的,就算我不怕死地顶撞他,他能奈我何?
“我说,你现在就像个小女孩!”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后脑一股力道,又是一记深吻。
这一次,他那只受伤的胳膊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胸前一紧,我轻轻地咬下他的唇。
他放开我,手却还是扣在我的脑袋上,坏坏地笑道:“别以为我受伤就不敢动你。”
那眼底的精光显而易见。
这个家伙,是吃准了他受伤我不敢乱动。
我鼓起腮帮来表达我的不满,然而他选择置之不理,压着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宠溺地揉着我的头发,柔声道:“刚才我昏迷前好像一直听到有人哭着对我说,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
“宋庭殊!”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给我面子,还当面学着那变扭的语调挖苦我。
他见我要抬头,手里又紧了紧,偏执地让我靠在他的胸口,耳畔传来他似自言自语一般低缓沉磁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希望我有事?其实如果我真的死了,对你的好处还是挺大的,你不仅可以拿到宋家的财产,还可以彻底摆脱我以及这段婚姻,虽然你之后可能会被人说成是宋庭殊的遗孀。所以慕素,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希望我有事?”
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明明他说的都是我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但为什么听他说来我心里这么难受甚至是抗拒。
“告诉我,为什么不希望我有事?”
他一直重复这个问题,像把尖锐的匕首,冰冷的架在我的脖子上,仿佛说不好,我的小命就呜呼了。
这样咄咄逼人的模样,让我很是反感。
我用尽全力起身,迅速地别过头去,仰头抑制泪水迸出。
片刻,我才红着眼圈,像个没事人似的回眸对上那双始终温和坚定的眸子,咬了咬下唇,终于在荒芜的内心找到一丝希望:“宋庭殊,我并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来摆脱你。”
说出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自何意,更猜不透他会理解成什么。
只是他眸底寒霜渐起,薄唇勾出一丝自嘲,看着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