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廉方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我没有看到别的人。”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小四和赢政没有出现在那里,要不然以廉方的脾气……又或者以小四和赢政两个人的心计……男人,真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
可是--------------他们两个呢?翁仲没有及时回去,难道他们没有疑心?
我低着头大嚼馒头,却免不了暗自疑惑。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
“弟兄们还在等我们,早点走吧。”
“嗯,好。”我拼命往嘴里塞馒头。
“对了,廉方,”我伸长脖子喊道。
“怎么了?”廉方回过头问。
“你下回买馒头的时侯,记得带点咸菜------------光吃馒头,太干了。”
廉方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却突然神色一变,扯着我在灶台后面一躲:“有人来了。”
果然声音由远而近,可以听到一队人马停在屋前。
“总算有个地方歇脚了,喂喂马再走吧。”有人吆喝道。
十来个身着黑衣的人从外面走进来,解下包袱找干粮吃。
这几个人不象是一般的绿林好汉,我和廉方屏息趴在柴堆后面。
“喂,把箱子打开看看,别把那两个人给憋死喽。”为首那人吩咐道。
我这才看见,在外面停着几辆马车,上面各放着一个大箱子。
“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
“什么人倒是不知道,只知道其中一个小子值一万金,哈哈”为首的人喝了口酒大笑道。
“依,到底是哪个值一万金呢?”一人好奇地凑过来。
“两个都带去吧,一个值一万,另一个能值个一千多也是好的吧。”说到钱,为首的那个人心情大爽。
外面那人跑进来:“他们两个都晕了,不过倒也死不了。”
“嗯,死不了就行。你手里拿是什么?--------唔,女诫,一个大男人带着这样的书干什么?切。”那人把手一甩,一卷竹简落到离我们不远的地上。
看到那卷竹简,我不由得心里一紧-------竹简一端散开,还有被蜡烛烧过的痕迹,出发前,我和小四曾经为带哪些书大起争执,就是在那次,我差点烧了这卷简。
“他们是赵宪的人,武功都不弱。”廉方低声说。
“赵宪?你怎么知道是他的人?”我惊道。
“他的门客统一着这样的服饰,为首的那个人,我曾在宫里见过他一面。”
我吃了一惊,不留神踩断了脚下的一根柴。
“谁?谁在那里”那帮人吃了一惊,其中一人挺着刀一步步走进来,其他几个人也随后拔出刀来。
廉方攥紧了腰里的刀,用他受伤的左臂努力把我挡在身后,我可以感觉到他紧张的喘息。汗珠已然细细爬满了他的额头。
我抬眼看到灶膛里黑漆漆的锅底,突然间有了主意。
我用力一拉,把廉方扑倒在柴堆里,用身子把他压在下面,伸出手在灶堂里摸了一把灰往他脸上涂,他握刀的手被压在身下,不明所以地看我,我往自己脸上也抹了一把灰尘,又把自己的衣领拉开,一边用力扯开他的腰带,一边示意他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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