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盛听到房租二字,整个人都懵了,他不是把银子都给小娘子,怎么会没有银子交房租。
小娘子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双手叉腰怒道:“十文钱的房租,牛哥给她!”
牛盛感觉耳朵里出现幻听,“我前两日不是给你二十多两银子,你花到哪里去了!”
小娘子一窒,顿时凄凄切切道:“牛大哥,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二十多两银子,看起来确实很多,可是实际上根本就不耐花,孩子就要出生了,我肯定要给孩子做几身衣裳,你看,这些小衣裳都是这几日你给银子后,我才买的。还有这些衣裳,都是我给牛大哥做的,你出门在外,穿着都得好,若不然岂不是让其他人看笑话去了。”
小娘子哭哭啼啼,委屈无比:“这两日来,我怜惜你没日没夜的奔波,就花了钱买一些鸡鸭给你补身体,也给孩子补补营养。我还去找了产婆,种种都要银子啊。”
小娘子开口说得每一句话都不提自己,要不提牛盛要不提肚子中的孩子。
把牛盛说得心里一阵好是愧疚。
若是牛盛留心,就会发现她新增不少衣物,她头上戴着发饰是不曾见过的。
牛盛看着一圈人围观小娘子,也是恼怒:“你们一个个良心都被狗吃,欺负这么一个弱女子,你们夜里也不怕做噩梦!我们走,这里破烂地方,我们不住了,牛大哥带你去更好的房子住。”
房东早已经看这狐媚子不爽,大着肚子还不安分,对着院子里男人搔首弄姿,尤其是对着姓花两师兄弟,恨不得整个人黏上去。
要不是牛盛被牛大娘赶出去,跟她住在一起,这小娘子都不知道收敛二字是怎么写的。
“想走可以,把这个月的租金给老娘付了!”牛盛霸气掏出室十文钱丢在地上,拽起小娘子拿起一旁的行李走人了。
房东指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怒道:“老娘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到这样的狗男女,早知道当初老娘就不收留他们!妈的!一个个没啥本事,还要脱裤子装什么大男人!”
牛盛不理会身后的骂声,现在再找院子已经不现实,咬咬牙去客栈开了一间房。
小娘子见牛盛脸色不好,她不敢继续哭泣,从背后揉着牛盛:“牛大哥是我不好,你放心,等孩子出生后,我一定会帮你减轻家里的负担。”说着他抓起牛盛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孩子在动呢,孩子也不希望牛大哥难过。我们一家人以后一定会好好的。”
牛盛满心复杂,抓住小娘子手,小娘子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牛盛眼底的欲望迸发,很快客栈房门紧锁,里面传来牛盛舒服的叹息声。
一番温存后,牛盛跟小娘子躺在床上,牛盛的手很不安分在小娘子身上游着。
牛盛把今日的事情跟小娘子说了一遍:“看来我们是在浙海待不下去了,要是再待下去我这条命也就没了。”
小娘子听到一万两银子时候,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肚子太大了,她侧身很困难,“可是牛大哥,我这两日就要生了,产婆的银子我只给了定金,孩子还小也不方便离开,身上也没有多少银子,这要去哪里啊?”
小娘子说得也是牛盛担心的。
小娘子揉着他道:“牛大哥,既然容老板不仁,我们也不义,他要你去烧荣华街,你也不能白去对吧,这一万两多少该给点银子。我们拿个五千两,还怕找不到其他人来放这个火。”
牛盛一听还觉得有点道理,可又怕,自己这般唬弄容老板,会招来杀人之祸。
容老板以前可是无法无天的存在,他跟前任知府有点交情,所以以前只要他做得不是太过分,前任知府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换了一名知府,容老板没有以前那么嚣张。
小娘子就跟容老板出主意:“现在林大人可是铁面无私的大好官,容老板不敢对你如何?他要是敢,恐怕早就对林老板下手了,他为什么会叫上你,就是他现在也怕林大人。”
牛盛经过小娘子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理。
“我们只要拿到钱,在放火当日,我们趁着混乱逃跑了,他想要找也找不到。”
“你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