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尔雅和花颜待在南江将近一个月,都没有把事情给谈下来。
主要是游塘实在太无耻了。
林月也不想把花颜和陶尔雅把事情浪费在这件事情上,南江那边确实有一条荣华街,对林月来说简直锦上添花,可没有,林月还有其他地方。
花颜留了一些人,主要看看南江除了荣华街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市场可以做。
林月想要做得事情,需要花费太多银子,林月对外征收税收其实都不高。
陶尔雅回到浙海城,第二天,她便像林月请假。
林月头也不抬,给她带了几名人过去,还有雪儿一起去。
现在很多事情都是雪儿替林月出面,浙海很多人都知道看到雪儿就等于看到林月。
陶尔雅带着人来到沈家。
沈言今日也休沐在家,牧呈宣亲自给他放的假。
原本还不到他休沐的时候,偏偏牧呈宣给他休沐,多少沈言心里有点不踏实,而后沈言看到陶尔雅带着人来了,沈言这才知道事情。
“尔雅你回来。”沈言干巴巴说出这句话,他心底有点紧张。
陶尔雅深吸一口气道:“沈言哥哥,看在我们夫妻两年的份上,我不希望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了,我也不想去计较以往的事情我们好聚好散。”
沈言看着她递出和离书,一时间难以接受。
“尔雅,我没有错,我何错之有,我不和离?你也没有资格和离。”沈言道。
沈母冲了出来,“你算什么东西,这天底下哪有妻子主动提出和离。”
陶尔雅没有看向沈母,反而看向沈言:“沈言哥哥,也许你并不知道,早在一年前,城主颁布了,浙海律法中,关于夫妻婚约中,在夫妻之中,女子若是在夫家受到不公平对待,经过知县调查,符合事实着,女子皆可向当地知县提出和离申请,当然夫妻双方各自签字画押最好,要是沈言哥哥不可以,我便去衙门强制和离。”
沈母听愣,“简直就是笑话,天底下哪有什么强制和离,天底下有谁能这般拆散夫妻!也不怕天打……”
沈父把沈母的嘴把捂住了,因为他看到陶尔雅身后的侍卫目露凶光,若是沈母说出质疑林月的话,可是会被抓的。
若是他们不想接受浙海律法束缚,就得放弃在浙海生活,还要把户籍迁出浙海,浙海的土地也不能带走。
沈家根基在浙海,而且浙海的治安,环境都比其他地方好。
尤其是林月当上城主后,浙海城女性地位提高不少,这一年多,倒是有不少外地来的人,迁移到浙海来。
沈母自然也知道自己差点祸从口出,沈言看着坚决的陶尔雅,还有她手中的和离书,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陶尔雅笑道:“好在,我嫁给你两年,并没有得到什么也没有损失什么,也算是分的干干净净。”
她居然有点感激林月让她晚几年生孩子,要不然现在有一个孩子在身边,想来真的难以割舍,又或者为了孩子她与沈言也不可能分开得这么干脆。
林月坐在书房内,伸了一个懒腰,牧呈宣走进来走到她背后给她捏肩膀:“果然如你所预料的,陶尔雅是第一个敢用这条律法和离的女子。”
“她当年敢拿着自己地契走到我面前,跟我谈生意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孩子有勇气。”
林月动了动脖子,脖子酸痛坚硬:“要是可以,我也希望她能幸福,可惜沈言并非良人。”
牧呈宣揉着她:“你对男子是否太过苛刻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在大祁有多少男子可以做到。”
林月抱着他的头:“你以为沈言错在花心上,不他错在没有处理好婆媳关系上。错在他的父母身上。成亲并非是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结合的事情,是两家人的事情。陶尔雅家中简单,沈言却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之间的感情都是因为婆婆给磨光了。还有一点,沈言作为我的属下,居然还忤逆我的意思,惹我生气。尔雅崇拜我,敬重我,自然忍不得。”
牧呈宣吻了吻她的脸颊:“你说得三代血亲事情,其实我也不信。但是呢,谁叫是你提出来的,只要是你提到,信不信我都执行。”
林月笑了:“所以你写信回去把你父王骂了一便,要你妹妹不准进宫?”
牧呈宣:“嗯,要表明我的态度!”
林月:“胡扯。你分明给我拉仇恨。”
牧呈宣吻住她的唇:“不会的,我父王和我母后不是这种人,其实他们也不想让妹妹进宫。”
林月回应着。
牧呈宣一把把林月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寝宫走去。
沈言写不下自己的名字,也按不下自己的手印,陶尔雅也不强求,转生去了杨知县那边报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