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哼’了一声,语气里倒是听不出有在生气,只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目光随即落在辛越身上,将辛越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有礼地问:“这位是?”两人穿着同款颜色的衣服,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老人旁边的欧浩南立即解释道:“他叫辛越,是名设计师,也是季明的合伙人,跟大哥差不多年纪,却仍然没什么名气。”前面倒是普普通通的在介绍辛越,可到了最后一句,无疑是在给辛越扣下一顶没有建树作为的帽子。
对于带有明显轻视性的评价,辛越并没有半点要生气的意思,只是忍不住又多看了欧浩南一眼,终于认出他就是那次在酒店里,与天乐老板还有秦棒子一起吃饭的男人。
他记得当时他与欧季明表现得与众不同,虽然还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但辛越已经勉强可以确认,他应该和欧季明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辛越一心沉醉于创作,不喜欢巴结人也是他混成至今这副样子的主要原因。
他神色淡漠地看了两人一眼,并未说话。
也正是他这一眼,欧老头儿对辛越开口道:“辛先生,你好!我是欧季明的爷爷,我这个孙子很讨厌,这段时间以来他没有给你惹麻烦吧。”
欧老头儿态度和善,再加上又一大把年纪,辛越自然不会再斤斤计较。
但也只是不计较而已,要他主动示好是做不到的,脸上表情没什么波动,对欧老头儿点了点头,算是应对。
“那个……爷爷,今天有一个特别重要的聚会,我们已经要迟到了,所以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回家再说吧,我先走了。”欧季明说着,拉着辛越就要往电梯里钻。
却被欧浩南拦住,欧浩南先是皱起了眉头,脸上立即浮出淡淡的不悦:“季明,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才肯摆休?你还是跟我回家吧。”
欧季明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欧浩南,他脸上的嘻笑已经消失不见:“什么叫胡闹?麻烦你放尊重一点。”
欧浩南:“尊重?你还要我怎么尊重你?你有哪里值得我尊重的?你看看你现在混成什么样子?欧家的产业哪一点不比你现在待的公司差了,你现在一个人在外面穷困潦倒,说出去还以为是我们欧家亏待了你。”
欧浩南这话表明了是在说辛越他们公司不入流,更在表达区季明和他一起工作是在自降身份。
辛越原本就因为身体不适还被‘欧季明三句话不离本行’的撩拔而生气,现在欧浩南话里话外的对他进行鄙薄,再加上身体不舒服,并不怎么发火的他,此时却怎么也压抑不住怒气。
欧季明原本还想与欧浩南分手几句,却被辛越拉住。
辛越俊秀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神凌厉地与欧浩南对视:“这位先生,听你刚才这番话是乎很看不上我的公司?不知道具体要怎样的公司才能让你看得上眼?”
欧浩南看着辛越,眼神微眯,他神情高傲地挑眉:“辛先生难道你觉得你的公司,可以和我欧家的相提并论?”
辛越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地道:“哦,我明白了,您觉得这世上,凡事与无法与你匹敌的公司,企业都不值得您尊重啊。那么,那些购买你们公司电子,生活百货产品的顾客,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生活收入不入您的人,都是不值得被您尊重的人。”
欧浩南眉头猛地皱起。
辛越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凌厉:“您敢开记者会当着全天下的人面,把这句话说出来么:凡事收入不如您,工作不如您的人都不值得被你尊重。”
欧浩南神色顿时变得严厉,看着辛越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我的本意不是这个,你没必要歪曲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