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予抖抖袋子里的游戏币,玩得十分畅快,“把剩下几个投了,就可以走了。”
卫怀信的游戏币也所剩无几,两个人一拍即合,站到推币机前开始投币。
杜若予问:“你每天运营资产的,能看出这里面的门道吗?”
“这比股票……”卫怀信本来想说这种擦边球的赌博游戏进多出少,全凭运气,结果他随手一个硬币扔下去,还未眨眼,出口槽里已经哗啦啦掉下几十枚硬币。
“……”杜若予目瞪口呆,“……你的散财体质,可能一起带到这儿了。”
本来是想消耗掉游戏币,结果卫怀信运气爆棚,莫名其妙又捧回一袋饱满的游戏币。
两个人去柜台,用游戏币换上两顶情侣纪念帽,杜若予还好,卫怀信戴着则有点不伦不类,不过他也不在乎,始终笑逐颜开,像是把今天早些时候经历的不愉快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玩累了,他们楼上楼下地溜达,杜若予看见个金贵玩意就问卫怀信喜不喜欢,卫怀信一开始还能瞟一眼,到最后统一无视,一概口径,不喜欢!
杜若予无奈,最后把他拽到手表专柜,指着个十五万的表,问:“这个怎么样?”
卫怀信还是老三字,“不喜欢。”
“不喜欢才好,你把我卖了我也买不起这表。”杜若予笑嘻嘻的。
卫怀信哼了一声,“你可比这表贵多了。”
“那是你谬赞。”
卫怀信直接摘下自己腕上的表,套进杜若予瘦瘦的手腕,“现在,你身上光这块表,就比它贵了十倍不止。”
杜若予啧了一声,赶紧脱下手表,双手捧着递还给卫怀信,“拿着拿着,可别磕着碰着。”同时,她哭丧起脸,“就你这身娇体贵的,我到底送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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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怀信在商场五楼找了家饭馆,十多分钟后,方未艾一身戾气的与他们会合。
“靠!”他一坐下就怒不可遏地捶了下桌子,引得周围几桌客人一起看过来。
杜若予忙往他手里塞了副筷子,“化愤怒为食欲,吃吧吃吧,吃光了我们付得起饭钱,打砸了店面我们就得把卫怀信抵押在这儿了。”
卫怀信睁圆眼珠瞪过来。
方未艾往嘴里连塞几大口菜,鼓囊囊地囫囵吞下,勉强压制了怒火,才说:“那帮孙子真混蛋,无法无天!”
对方的嚣张与强势,卫怀信和杜若予都有所领教,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不给方未艾火上浇油。
“那你拿到患者资料了吗?”卫怀信问。
“只拿到了南城籍贯的几个,其他的他们死活不给,说什么涉及到隐私,捂得严严实实,本地警察也不敢帮我说话,你们是没看见对方那架势,差点要袭警了我靠!”方未艾从包里掏出几份复印件,递给卫怀信和杜若予,“说真的,我觉得这个地方特恐怖,任何一种隐藏在黑暗里的专制势力,都让我觉得恶心,权利会让人扭曲,变得不人不鬼,这话真的一点不假。”
他刚发表完对地头蛇的指摘,手机铃响,他冲对面二人比个口型,说是大花,接起便大咧咧喂了一声。
荆鸣在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方未艾脸色阴沉下来,不断答应着。
复印件不多,杜若予粗略一翻,见只有六份,都是些半大孩子的基本资料,其中就有董阳和周晓芸。
杜若予把重点放在剩下四个人身上,自言自语,“那第三人,会是谁?”
方未艾挂断电话,察觉出不对的卫怀信问他,“南城出什么事了?”
“大花说,董阳被绑架了。”方未艾沉闷地回答。
杜若予大吃一惊,“啊?他不是在医院吗?为什么会被绑架?”
“说是今早查房前,有个年轻人进入医院,把他带走了。”方未艾的手机响起来信提示音,他划拉手机,把荆鸣传来的一张监控照片举给对面二人看,“绑匪是个年轻男人,拉着董阳的手一起走的,董阳丝毫没有反抗,我认为他就是那第三个孩子。”
杜若予凑近看屏幕上模糊的照片。
走廊监控下,那男人和董阳手拉着手,董阳的手里还提着他的小鱼箱,谁都看得出来,董阳很顺从,像是很信任带他走的男人。
“这是这四个人里哪一个?”杜若予要去翻戒治中心给的资料,卫怀信忽然摁住她的手,直接抽出其中一张。
他神情严峻,“是他。”
方未艾立即打起精神,“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