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望月的身边许久,望月懂得东西,也是教了她七七八八了,这等简单的诊脉之术,她也是掌握的极为熟练了。
将手指按在那脉象之上,细细的感受着,然而星辉面上的表情,却是越发的有些沉重了。
柳苏秦看着星辉的表情,心中也是被一种不安的情愫给布满:“怎么了?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不是的,娘娘的身体挺好的,娘娘如今正是壮年,身子骨还是极为的健壮的,只不过……只不过……”
星辉考虑着后面的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将那些东西给说的清清楚楚了。
柳苏秦被行贿的额反应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同时心里面也是有些烦躁了:“究竟是怎么了?你只管说便是了,本宫尚还能够撑得住,本宫现在还剩下的东西,便就只剩下这些了,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便也是直接一并说了便就是了。”
“娘娘,其实,这也并不能够算是不好的消息,只是他来的不是时候……”
“什么?”
星辉硬着头皮道:“娘娘的脉象显示,娘娘的脉象是喜脉。”
忽然间的,恍若是一道惊雷在整个空间之中炸开了一般,一道雷从天上劈了下来,直直的披在了柳苏秦的头顶上似得。
她有想象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但是唯独的,她却是没有想过竟然会是这种事情。
是啊……这的确是如同星辉所说的一般,这是一件喜事,但是他来的却并不是时候。
“当真吗?”
激动过后,柳苏秦一点点的冷静了下来,双手有些颤抖的抚摸着小腹,那原本还是平坦的地方,原来已经开始有一个新的生命在不断的成长和孕育了吗?
这种感觉……真的太过奇妙了。
星辉在一旁,心里面是难以言说的复杂了。
柳苏秦入了宫中这么长的时间了,也还没有真正的侍寝过,唯一一次的名字出现在彤册之上,也只不过是宫人按照那一夜的情况做的记录罢了。
那一夜柳苏秦被望月一刀捅穿了胸口,根本是不可能是再为长孙晏离侍寝的了,那一夜长孙晏离拥着柳苏秦睡了一夜,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柳苏秦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父亲,便就只有可能是——柳如雷。
那一夜的荒唐侍寝,说起来荒唐,但是谁人又能说,那不是一个悲剧呢?
几个人的爱互相的纠缠着,拉扯着,深入了对方最深的地方。连带着血肉拉扯着,最后就算将一切都归为了最原始的样子。但是已经死去的人无法在活过来,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也是决然不可能在将它当做没有发生过的了。
就比如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柳苏秦肚子中的那一个孩子。
虽然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等到月份一点点的大了起来,那么柳苏秦的肚子根本是不可能的藏的住的,稍微一点点的凸起都是看的极为的明显了。
“娘娘……这个孩子……不应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