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的房间,已被张妈清扫的干干净净,不见有一丝血迹的存在。
那场自杀,除了乔雅手腕上的伤痕还存在着,更多的,就像是一场恍恍惚惚的梦,梦醒了,她又要回到现实中,生不如死。
不,她今后的生活,比起以往,只会更加凄惨。
张妈也不知道该对乔雅说些什么,叹了口气,最后道:“乔小姐,您先休息会。”
比起之前,她的语气明显疏离了很多。
乔雅点点头,可身心疲惫的她刚躺在床上几秒,就陷入了噩梦中。
她梦到自己变成一只兔子,被猎犬在后面狂追不舍,她狼狈逃窜,拼命挣扎,却都是无用功,直到她被追上,被吞入口中…
“呼!”
乔雅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坐起来。
梦境太过于真实,以至于她冒了一身的冷汗,浑身湿漉漉的,像是从澡堂里出来,嗓子也是干涸的难受,像是真实的嘶声力竭一番,手腕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是半夜了,外面的天黑漆漆的。
张妈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竟然没叫她,而是这样放纵着她一直睡。
擦了擦汗,乔雅已无半点睡意,刚要重新换件干净的睡意,却猛地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那声音,乔雅万分熟悉,正是这段时间一直都很照顾她的张妈!
想到沈冀南白天说的话,乔雅心头狂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她什么都顾不上的拔腿往外冲,连鞋子都顾不得穿。
楼下,灯火通明。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精致而休闲,他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叠,骨节分明的大掌把玩着一把沾染了血迹,却又银光闪闪的刀子。
神态,漫不经心。
与此相对的是张妈。
她跪在男人的面前,昔日慈眉善目的眉眼皱成一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垂下来的右手滴着血,染红了她旁边的米白色地毯。
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客厅。
乔雅怔怔的站在楼梯口,拜她良好的视力所赐,她看的清楚,男人手中的那柄刀子,正是她用来割腕的那个水果刀。
只有张妈的右手,乔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那纤细的皓腕被洁白的纱布细致的包扎着。
“过来。”沙发上的男人似乎是一点也不惊讶她的出现,勾勾手,示意乔雅过来。
此时,乔雅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男人唇瓣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
这个男人,真他妈的是个神经病!
闭了闭眼,乔雅咬紧了唇瓣,一步步从楼梯走下,走到男人身旁,路遇张妈,愧疚之心满满,却不敢去看她一眼。
或许,换个人,乔雅都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可,这个人,偏偏是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