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沈晓蕾奋力抽回自己的手腕,只觉得悲凉无比,白玥嫣红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的开口,那些心底的隐伤被她林林总总的发泄,沈晓蕾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眼底涌动着最后的理智:“出去!”
白玥却变本加厉,沈晓蕾冷冷的抓住那只扬在面前的手:“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说完便稳稳的将她推倒在地,直接推门离开。
原本议论纷纷的办公区域突然静若寒蝉,只是偶尔有人抬头,目光不住的向办公室内打探,沈晓蕾挑眉扫过,便都低下头假装忙碌着自己手中的工作,一个是方氏内定的老板娘,一个是八卦忠心的女主角,现在情况不明,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整个脚掌都无端的酸涩,沈晓蕾看着电梯屏幕上一动不动的数字,顿生恼火,她干脆提步来到楼梯口,一节一节的往下走,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远离这里,而不是一味在在原地等待。
因为焦躁,沈晓蕾并没有留心脚下,当她注意时前脚已然踩空,慌乱之下她紧紧握着楼梯扶手,即便没有狼狈的摔倒,鞋跟也在瞬间掰断了,原本就扭伤的脚踝处更是疼痛不已,她小心翼翼的用手碰了碰,忍不住的“嘶”的抽气,她略微动了动,还好,应该只是扭伤,骨头还没断。
冰凉的大理石面紧贴着脚掌,传来丝丝透骨的寒凉,楼梯间只有她一个步履艰难的下楼,随着动作的加剧,脚踝处不断的传来尖锐的疼痛,沈晓蕾只好将一首提着鞋子一手支撑着身体,当她精疲力竭的走出苏氏集团的大楼时,才微微有了如释重负的解脱。
沈晓蕾刚坐在计程车里,旁边的车门猛然被人打开,白玥的眼睛像沁了毒的刀子,一脸怨恨:“还没怎么样就敢跟我动手?你是不是认为我白玥好欺负呢?”
遇到这种黑白颠倒又是非不明的女人纠缠,沈晓蕾只觉得濒临崩溃:“这是我叫的车子,请你下车,你真有本事,让方乔司现在就娶你为妻才算是你的厉害。”
司机不明所以的看着沈晓蕾:“小姐,你们到底走不走啊?”
沈晓蕾气愤侧脸看向窗外,神情不耐:“白玥,你在我面前死缠烂打有什么意思,你有十八般武艺用到男人身上,让他死心塌地跟着你猜叫本事!麻烦下车!”
白玥面色一顿,她何尝不想和方乔司结婚,跻身真正的豪门世家,可是每次方老稍微有所暗示,便被方乔司不悦的敷衍过去,最近的一次,方乔司曾明确的告诉过她,对她没有那种心思,还劝她以后找到更好的归宿……
白玥以为自己成为方太太只是时间问题,毕竟她是整个方家唯一亲口承认的人选,她以为自己的不同的,白玥转过头看着静默闭眼的沈晓蕾,晶莹剔透的肌*肤还泛着粉嫩的光泽,长发的香气似有若无的在车内飘散,这样的女人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个极致的诱惑,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司机已经不耐烦的催促道:“你们的事情自己出去解决,能不能不要耽误我的时间!都下去,都下去!”
沈晓蕾冷冷的盯了白玥一眼后,甩手下车,因为用力过猛,牵扯着她的左手撕心裂肺的疼,沈晓蕾低下头一看,纱布上果然迅速晕透了血迹。
白玥也注意到了沈晓蕾的脸色不太好,但是她认为这一切都是沈晓蕾自找的,她看着面前的沈晓蕾,高跟鞋的跟惊掰断了,脚踝那里也是青肿一片,手上的纱布还渗出血来,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白玥趾高气昂的打量着沈晓蕾,说道:“沈晓蕾,我警告你,如果下一次你再落到我手里,就绝对不会是割破手掌这么简单!”
沈晓蕾抬起头轻蔑的冷哼一声:“白大小姐,你也就这点背后踩别人裙摆,在方乔司面前告状这点本事,之前我还会顾忌你的面子做事留一分余地,现在看来,完全是太高估你了。”沈晓蕾一字一顿的盯着白玥说道:“你的手段尽管来吧,皱一下眉头,都算我输!”
有些人,你越是退让,越是逃避,偏偏就追着你穷追猛打、不死不休,与其这样,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面对它,也许,一切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
白玥被沈晓蕾的这一番话气的说不出话来,她上前扯住沈晓蕾的手腕,愤恨的开口,“那你就好好的等着,都不用我出手,方老爷子知道第一个就容不下你!”
虽然站在树荫下,但是外面天气酷热,很快便都汗流不止,特别是沈晓蕾,身体虚弱又面色苍白,但是她仍较紧牙关,在白玥的面前,决不能示软服输。
“所以呢?白小姐真拿自己当做房价的少奶奶了吗?一个连中了媚药也不愿意碰你的男人,你觉得你在他面前,还有一点点做女人的尊严了吗?”沈晓蕾笑道。
她的这句话确实是实打实的打在白玥的七寸上,她脸色惨白、目光阴沉的看着沈晓蕾,“你说什么?”
沈晓蕾其实对这其中的内情并不清楚,只是她胡乱的猜测而已,依照她和方乔司两人一一次见面来看,方乔司很可能是被人下了媚药,但是他身边既然就有这样一个美丽端庄又得到家里认同的白玥,那他又为什么后来反而让一个全然陌生的女人去纾解呢?
这里面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事情根本不像白玥所说的那样,相反,方乔司应该还即为反对对白玥的触碰。
至于真的是他不想,还是没有做好结婚准备之前克制住自己谨慎对待白玥,这点就不得而知了。
白玥的掌心握紧,她恨不得立刻上前将沈晓蕾撕个粉碎,那天又羞又辱的画面排上倒海的席卷而来,方乔司明明答应过她的,这件事跟任何人都不会提起,那么,沈晓蕾这个贱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