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的时候秦霜一直在边上,也知道柳芸接的有多么快速,她是由衷的说出此话,但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不错的前面加个“都”,难道说自己潜意识里也把何采当成侧他的女人吗?
秦霜想不通这一点,但索性也不去纠结,只是推了推我,“你快点去取子弹吧,何采这边我守着,有情况会立马通知你。”
看一眼躺在病床上挂着液体的何采,我潜意识里也很不想离开病房,但却知道耽搁不得,如果不能尽快取出子弹,将会影响到我接下来的所有事情。
叮嘱秦霜好生照看后,我去找医生取子弹。
刚到外面登记好,就见柳芸慌慌张张跑进来,进来就往登记台这边跑,都没注意到旁边登记的人就是我。
一直等我嘿了一声,她才回头朝这边看来。
“咦?”
柳芸惊叫了一声,但看到我手臂上的伤势后,又一脸关切的靠近,指着问道:“你怎么了?”
关切的声音都有些颤颤巍巍,我抚了抚她的脸颊,“没事,何采在楼上的病房,我带你过去,你在那儿等我!”
柳芸又在我手臂上看了看,最后轻轻颔首。她似乎也知道,何采在我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同样的,她也不清楚为何自己听到何采出事也是那般紧张。
按理说和自己老公暧昧不清的女人自己应该讨厌才是,怎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将柳芸送到何采病房后,我跟着医生去了手术室,为我取子弹的医生是个中年妇女,看到她要为我打局部麻醉药的时候,我直接摆手阻止了。
“年轻人,别好赖不分,打麻醉药是为了缓减你的痛苦。”
“不用。”
“这……”
“我就是为了记住今天的痛,开始吧!”
“你确定?”
“非常确定!”
虽然已经做足了准备,可是当刀子划上来时,我的另一只手以及双腿猛地绷紧,巨大的痛处自伤口处缓缓蔓延开来。
起初,很疼很疼,我满头汗水。
后来,感觉麻木,但汗水却说着额前缓缓留下。
整整半个小时,待子弹取出伤口缝合完毕后,我将破烂的外套一披,抚着伤口缓缓向何采病房走去,徒留下一脸懵逼的中年医生。
她今天的的确确被震撼到了,我面上的痛苦她历历在目,但从始至终没吭出一声这一点,又让她感觉到很诧异。
她属实想不通到底有什么样的痛需要我这样去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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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赶回病房时,何采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此刻秦霜和柳芸正抓着她的手臂说话。
何采的脸,苍白憔悴到了极点,她的目中隐隐闪烁着泪花,看来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采姐。”
看到她清醒过来,我兴奋过头忘了柳芸还在场,径直冲过去抓住了她另外一只手。
秦霜应该知道我的处境,轻轻咳嗽一声似在提醒我要注意举止,但柳芸似乎压根没往这边看,只是坐在另一边,关切的望着何采。
似乎这个时候别说是我上来就抓何采的手,就是冲上来亲何采一口她也不会在意,毕竟这个重要关头谁还会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