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的话一字不落的在我脑海里响起,我怔怔地听着,却不知该怎么去接这个话。因为从我内心里出发,我很希望这一大帮人能一直逍遥下去,谁都不曾在岁月里缺席。
他所说的机密任务,我在出发前就告诉了壮壮他们,但却从未去怀疑过一丝,如果说真有这个叛徒的话,也不会在我们几个里面产生,一是没有与情报等价的介质,二是我绝对的信任他们。
接下来阿龙没再说什么,换我驾车载他去了医院,他的伤势拖了挺长时间,医生建议手术后住院疗养几天,阿龙对此也没有异议,因为他知道为雷哥效力的前提是有一个好身体,出来混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那一切都是扯淡。
阿龙住院的这几天我经常去看他,问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出来混真的给不了自己所爱之人想要的生活吗?
起初问阿龙没有太在意,但后来一连几次问下来,他才觉察到不对劲,就问我是不因为他的事而影响了心理。
我沉默没有作声,这的确是一个原因,但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原因是眼看开学时间越来越近,我却给不了沈丽一个具体的答复,最焦心的是我自己心里都没有一个明确答案。
阿龙见我这个样子,还以为我是默认,于是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可不能这么想阿文,咱俩的情况不一样,陈珂她是反感我做这行,如果你能遇到一个接纳你的女人,可一定要坚持下去才是,如果能,千万不要轻言放弃,一段感情,如果还没开始就尝试着去放手,那么这段感情的结局注定是悲催的!”
“龙哥我就是想问问你,像咱们这样会不会成为她的拖累?”阿龙和陈珂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我面前,不由得我不去深思,从他们两个看对方的目光中,不难看出他们是真心喜欢对方,是真心实意希望对方好,可就是这么一对彼此恩爱的人,却没有机会一块儿带孩子去逛街散步,这对他们而言又是怎样一种残忍。阿龙说,如果他可以早出生二十年,不管是不是出来混,也不管陈珂反不反感,他一定会自豪地告诉所有人,一定要陈珂光明正大的做自己的女人,因为那个年代出来混最重道义,祸不及妻儿老小,可现在不行,即便有些人依旧注重道义,但只要有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他都不会让陈珂曝光在自己的世界里。
“拖累是肯定会有的,但我觉得感情就是一个从相互拖累但互扶互助的过程,所以说,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该去爱就使劲去爱,奋不顾身地去爱……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带你去见陈珂。”
“龙哥你不必这么说,就算你不带我去见嫂子,这个决定也是我必须做的。”
“是吗?”阿龙咳嗽一声,“那你可一定要慎重,有些伤痛是无法抹灭的,别做给自己留遗憾的事。人这一辈子或长或短,但真正衡量意义的却不是长短,与其带着悔恨去活一百年,不如痛痛快快的活十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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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又和阿龙闲聊一会儿,我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处于一种思考状态,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浑浑噩噩,柳芸估摸时间感觉我应该从大连回来了,就打电话约我出去,一起商量“见”她父母的事。
我俩这边琢磨了一上午,盘算的好好的,决定带她爸妈好好逛一逛,然后再找家中餐厅聚餐,“一家人”好好玩一玩,对此柳芸还要给我拿钱,说是去中餐厅吃饭的钱,表面上由我来付,实则是用她的钱,不过我没有去接,她几次递过来我都给她推了回去,柳芸也不坚持,只说这个钱一定得由她来出。
就这样我们计划好了,第二天我领拎着买的礼物去她家拜访,穿着她给买的那套衣服,精精神神的还挺有眼缘,路上增添了不少的回头率。
一路上都没觉得有什么,但到了柳芸住的小区后莫名变得紧张起来,我就暗暗提醒自己,这只是做戏给她的父母看,又不是真的去见丈母娘和老丈人,有什么可紧张的。
这么一想紧张感顿时少了许多,我压抑心绪深呼吸一口气,敲响了柳芸家的房门。
“谁啊?”里面传来柳芸的声音,这是昨天一早拟定好的台词。
“是我,芸芸!”艾玛,别提有多特么肉麻了,对台词的时候我建议直呼名字,但柳芸说那样喊有些生硬,容易被看穿,一定要我这么喊她。
“你来啦!”
房门打开,身着白半袖白短裤的柳芸出现在门框,非常居家的一套打扮,却被她穿出不一样的风韵,不过我的目光只在她腿上瞟一眼便收回,因为我看到从卧室里走出两个鬓角微白的老人,男的戴着老花镜,
柳芸俏脸微红着,也不知紧张还是咋地,但她并没忘记正式,直接将我拽到屋里,“你看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物?”
“这不是来看叔叔阿姨吗?”
柳芸嘿嘿一笑,然后挺腼腆地转向二老,看来女人不管多大年纪,面对自己的父母时还是会羞涩,她看着二老道:“爸妈,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男朋友陈文!”她编排这场戏已经有段时间了,很早就给二老灌输我存在的思想,这也是为了更逼真一些。
“哦,小陈啊,快进屋坐!”柳芸的父亲比较和善,听完女儿的话便冲我招呼道。
“哎!”
我跟在柳芸后面进屋,在沙发上坐下来,二老坐在一边,柳芸贴着坐在我身边,那阵仗像极了女婿见丈母娘。
柳芸一边递果盘一边给双方制造话题,她那双白腿就在我面前晃啊晃,看得我是一阵阵吞咽口水。
“小陈啊,你今年多大了?”直到大家全部坐下来,柳芸的母亲突然出声问道。
“二十四。”我挺着厚脸皮答道,这是柳芸给定的年龄,当然,她自己也没好意思定的比她大,毕竟我怎么看都没她年长,但她也没定小多少,因为那不符合实际,思来想去也觉得这个年龄比较合适些。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妈你这是干什么,一上来就调查人家户口,这不太合适吧。”柳芸坐到妈妈身边,挽着胳膊阻止道。
“我就是随便问问。”
柳芸的母亲说话时目光一直看着我,不得不说她比柳父可精明多了,恐怕我和柳芸这点小把戏还糊弄不了她。
“那个阿姨,我是搞软件工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