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用她的小拳头捣了我一下,低下头琢磨了片刻,问:“真要在家里办?”
“嗯。”
我一直认为生日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是用来铭记某些东西的,而不是把它闹得多欢腾、多张扬,当然,这个要因每个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和熏陶而异。
就像沈晴,她对待生日的态度就是,尽可能得让它变得有意义,最好是值得怀念和珍藏一生。
所以即便我和她想法有所分歧,也不会觉得她就是错的。
沈晴掐吧着指头盘算了一番,然后神经质地来了句“好,就在家里办!”
她这突然飙个亮嗓门,把我都震一哆嗦,搁家办就搁家办呗,咋还整得跟中了百万大奖是的。
“还有几天时间,咱们得好好准备准备,这是我跟你过的第一个生日,隆重不说,但一定要有氛围。”
沈晴说的振振有词,而我听了直接打断她:“不对,是第二个!”
“咋是第二个,我怎么没有印象呢?”沈晴是想破了脑门,也没想个所以然来。
“笨啊,不是还有你一个吗?”
“呃~”沈晴手指戳着嘴角想了半天,“还能这么算?”
“怎么不能?”
沈晴拉长声音“喔”了一声,头靠在我肩膀上不知想着什么。
接下来几天我在学校几乎逮不着沈晴的人影,做了班长一下课就得去柳芸那里帮忙,中午想找她吃个饭吧,满校园都找不到人,最后问她同桌才知道,原来这妮子找班主任批了假,每天中午都要出去,理由写的是输液,但我知道,她那一天蹦过来跳过去的劲儿,绝对不可能生病。
我就琢磨白天见不着人,那晚上再好好亲近亲近吧,可到了晚上发现,她人又不见了,有些慌神,赶忙打电话询问,才知道她跑王颜那边去了。
其实人就是这样,有时侯特别容易捉急,一看她晚上还不见人影,就会不自觉的胡思乱想,当然我想的可不是别的,是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出点什么事,毕竟她已经从公寓搬出来了,学校没她住的地方,现在得知她去找王颜了,这心也跟着安下来了。
筹划几天的生日终于到了,一大早我就被赵小笙的电话叫醒,她约我出去,说要在上课前见一面。
我们在小区的绿荫亭里见了面,时至中夏,赵小笙穿的格外单薄,戴着一定黑色的鸭舌帽,底下穿着一条蓝色的破洞牛仔裤,全身上下无一不彰显着青春的活力与魅力。
最逗人的便是她上身那件略微宽松的衬衫,前后看上去基本没什么两样。
“看什么看?”
赵小笙手里捧着一个矩形纸盒,包装比较精美,看到我瞄着她的胸脯怪笑,有些不满地挺了挺胸。
“没看什么,说吧,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