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何采的回答很忐忑,这个她还真不太了解。
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别说是狼了雪兔都没见过,也只在某些读本里见到过,并未亲眼见过实物,所以她还真不知道被咬了会不会狂化。
又往前走了一百米左右,我捂着胳膊低嚎一声,类似于狼的嚎叫,紧接着颤抖着手推开何采,“回去的路你还记得吧,快走!”
何采猝不及防被我推倒,跌坐在地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却是呆呆的不肯起身。
“快走啊!”我做出一副难受,像是在全力抑制什么的模样。
何采还是坐在地上,任由我怎么吼都不起来。
见她不肯动身,我转身迈入漆黑的夜色中,还没走远面前突然出现一只白色的藕臂,原来她已经追上来,“如果你真的难受,就咬吧!”她将头别过去,明显是准备豁出去了。
我张开牙关搭在她胳膊上面,搭上去那刻清楚感受到她在哆嗦,她不是不害怕,只是有比害怕更值得去执着的东西。
“啊!”
我佯装发狠的嚎叫一声,但牙关处并未使力,最后更是被她那严谨的样子逗笑。
“好啊你,敢捉弄我……”
何采恍然大悟地转过头,跟着的一个耳光扇过来。
我跳着躲开她的手掌,撒腿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你站住!”何采夹着包里的小雪兔,也全速追来,她要算刚刚被戏弄的账。
“老头子,你快带人去看看,他们这么晚都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
院子里,我妈嘴角呼哧着雾气,盯着坐在门口抽烟的男人。
“能出什么事?再过几个月他都十六岁了,放在过去早当爹了。”我爸安静的吸着烟,面上并无太多担忧之色。
“话是这么说,可这都一天了,我心里真的没底。”我妈讲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揽了揽身边的二丫。
“安心做你的饭,年老不是给他摸过骨吗?你当年不是也在场吗?就算遇着点危险,他也能应付过去,不然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的种?”我爸说着吐出一口浓烟。
“老不死的,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毫无疑问,这是女人最不愿听到的话,“从我调到陈家村起,除了你之外,你可见我接触过别的男人吗?为了你一个剩下的老光棍,我十几年没跟家里来往,你现在说这些,还有良心吗?”
“我是说他要回不来都对不起那根骨。”
“你当我耳聋吗?”
“行了做你的饭吧,我说那话只是单独针对儿子,是你非要往歧义的方面理解,赖谁?”
“合着你还有理了是不?”我妈顺手抄起了门口的扫把。
“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能看出你是个知青?”
“我怎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