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梁慕尘笑问。
“一本书。”
听到书,梁慕尘的脸顿时红了。“书”对他们俩来说可不是寻常东西,那本书,庆王时常都要翻出来,搅得她一夜睡不好。
“大白天的,王爷好没正经。”梁慕尘红着脸恼道。
马上就是要午睡的时辰,庆王好端端的要拿本书出来,瞧着就是不打算好好睡了。
庆王伸手刮了她的脸颊,“我拿的可是正经书,也不知道谁没正经的大白天想那档子事。”
“什么正经书?”
“嫂子写了个话本子,说想请你掌眼,”庆王说完,压低了声音,“你要是想先看不正经的书,爷也由着你。”
察觉到他的手不规矩,梁慕尘知道他兴致起来了就很难平息,使劲儿拍了他一下,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溶溶姐姐的书呢?拿给我。”
庆王被她拍得吃痛,乖乖听话把书拿了出来。
“溶溶姐姐真厉害,居然还会写话本子。”梁慕尘粗粗翻看了起来,随口道,“前儿她还跟我说大婚之前要跟太子殿下避嫌,连东宫都不去了,怎么今日叫你在大街上撞见了他们?”
庆王淡淡道:“静宁侯世子在南诏出了事,嫂子心里着急赶着去找皇兄商议,就在兵部外头等着他。”
听到庆王的声音一下子凉了不少,梁慕尘停下翻书的手,抬眼看向他,想了想,道:“姐姐从前在静宁侯府做过事,想来跟世子有些情义。”
她探究地看向庆王。
溶溶和静宁侯世子,两个人看起来都跟庆王没什么瓜葛,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消沉了起来。
庆王见梁慕尘关切地看着自己,笑了笑,垂头道:“皇兄说要亲自去南诏把元初哥找回来。”
“是溶溶姐姐求太子殿下去找的吗?”梁慕尘有些好奇。
若是如此,溶溶姐姐跟静宁侯世子也太亲近了些,难道太子殿下不吃味么?
庆王摇头:“你久不在京中,不知道皇兄跟元初哥的感情,跟他们比起来,他们俩是真兄弟,我们这些亲兄弟只能算是泛泛之交。”
梁慕尘从前听说过东宫和静宁侯府关系亲近,如今听着庆王这么说,方才知静宁侯府跟东宫并不是简单的依附关系,静宁侯世子跟太子殿下竟是至交好友。
瞧出庆王是在意此事,于是她道:“那三位王爷跟太子殿下或许如此,但爷是太子殿下的嫡亲弟弟,定是不同的。”
“你不知道皇兄跟元初哥的情分。当初母后身体有恙,国师指点皇兄代母修行化解,那个时候陪着皇兄在大相国寺修行的人就是元初哥。十年,整整十年,他们俩在大相国寺一块儿念书,一块儿练武,这其中的情分,别说是我了,连母后比起来都有所不及。从前皇兄的宠妾,就是元宝的亲娘出事,皇兄不肯跟我们说一句话,只有元初哥能靠近他说上几句。”
“如此说来,的确是情谊深厚,难怪太子殿下会亲自南诏救人。”梁慕尘一边说,一边觑着庆王神色,看着他的表情有一点心疼,站起身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来日方长,往后有的是机会相处。”
庆王的脸正好倚在她的胸口,感受到她的温暖和柔软,使劲儿往里凑了凑,心情稍稍缓解。
梁慕尘轻呼出声,脑子里却一直在琢磨庆王方才的话,想到了什么,想说,却被他作弄得声音断断续续。
“要不,要不,爷、爷跟、太子,一起、一起去南诏。”
庆王猛然止住动静,“你说什么?”
梁慕尘平缓了气息,坐到他怀里:“要不然,爷这次跟着太子殿下一块儿去南诏救静宁侯世子。”
“我……皇兄能答应吗?”
“为什么不答应?我爹说了,王爷的身手就算在控鹤卫中也能称得上数一数二,去了肯定能帮上忙。”
这几句话宛若电光火石一般点醒了庆王,是呀,他可以陪皇兄去南诏。
他抱着梁慕尘,狠狠亲了一口。
“慕尘,你真好,还好有你,还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