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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攸宁走出来,白家大伯正在走廊等着。
见到她出现,脸色快速黑了下来。
“白幽,嫁到李家不过三天,你倒是长本事了。”
宓攸宁双手交握,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淡淡的瞥了一眼白家大伯。
“大伯,我们彼此彼此,当初你让我画押,嫁进来的。
一百两就让我嫁到了李府,剩下的九百两,也足够还你那十两银子了吧。
我们日后谁也不欠谁的,各自好自为之吧。”
白家大伯没有想到她竟然知道此事,不禁皱起了眉毛。
然而很快松开了,面容一副无耻的模样。
“你爹去世了,我就是你的长辈,理应接管你的嫁妆。”
“嗤……”宓攸宁嗤笑出声,“大伯真是好大的脸,莫不是我们自家没了男人?文翰如今已经进京科举,他就是我白家的当家人。
爹爹虽然已经去世,可是官府户籍,当家的人正是落到了文翰的头上,怎么也不用劳驾大伯的。”
白家大伯不懂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今日他来此也不是为了这些事。
他不耐烦的皱起眉毛,直奔主题。
“白幽,今日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事,白家村的珠子又少了,你可是偷偷带出来了?”
宓攸宁闻言脸色大变,那面容带着惊恐,还有压抑的怒火。
“大伯,我喊你一声大伯,就是记着爹生前在世两家的情分。
而你如今竟然,将这等天大的事扣在我头上,这是往死里逼我啊!”
白家大伯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见她面容情绪如此的真实,不由更加眉目深皱了。
“真的不是你?”
他语气中还是带着怀疑,显然并不全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