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她得想办法留下来。
啪——
一个瓷碗摔落在地。
聂宝林低眉顺眼去捡起来,却“不小心”割破了手。
闻到血腥味的袁允棠嗤笑了一声。
就这点手段?
不用吩咐,连翘拿来医药箱,帮聂宝林包扎。
“宝林可得小心,你刚刚‘不小心’打碎的瓷碗,可是陛下送给我们婕妤的。”
“后宫就这么五套,你打碎了,就没了。”
连翘漫不经心提醒了一句。
在棠梨宫耍心机。
呵。
聂宝林涨红了脸。
“对不住……”
不等聂宝林说完,侍香嫌弃地推开人。
“宝林还是回去歇着吧,小厨房烟火气大,剩下的我们来收拾就行。”
“您是宝林,可不能跟我们宫女抢活。”
“您要是累坏了,婕妤该怪罪我们了。”
侍香阴阳怪气。
明知道陛下要来了,却还赖着不肯离开。
这心思,谁不知道啊。
“那就,辛苦侍香姑娘了。”
奈何聂宝林脸皮再厚,都不好意思继续留下来了。
期期艾艾跟袁允棠告辞,终归离开了棠梨宫。
“呦,这么早就回来了?袁婕妤没有留下你一起伺候陛下吗?”
“还用问嘛,肯定是她毛毛躁躁,被赶回来了。”
“真是不争气,送上门的机会都把握不住,要是让我去,我肯定能让陛下宣我侍寝!”
……
又是一阵阴阳怪气。
温室殿的几个妃嫔奚落着聂宝林。
聂宝林藏在衣袖下的手蜷缩成拳。
小不忍则乱大谋。
嘴里的血腥味钻进鼻子,聂宝林才压下要跟这些人大打出手的冲动。
恢复成往日那副怯弱的模样,默默回了自己的寝宫。
“宝林,西太后有召。”
翌日,去帮聂宝林拿早膳的琴心,偷偷给主子传消息。
聂宝林顿时没了用早膳的心思。
“聂宝林,你最近跟袁允棠走得近,就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你时常进出棠梨宫,跟袁允棠最亲近,为何带回来的都是些鸡毛蒜皮小消息?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聂宝林,你和你们聂家族人的命,都是太后救的,孰轻孰重,你可要掂量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