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叹了口气,厌恶起自己的油嘴滑舌来。抱着温莎的身体,我不争气地又有了反应,温莎也感觉到了,眼神快滴出水来,并慢慢闭上了眼睛。我一把掀开了被子,凑近了她柔软的嘴唇。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给了她一个抱歉的眼神,我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小静沙哑的嗓音,“鸣哥哥,你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
想来小静又是一夜没睡,我含糊道:“是啊,出来办点事。”
“哦,你放长假了吧?怎么安排的,我抽两天时间出来,咱们出去旅游吧!”
“呃。。。”我看看眼前的温莎,心底涌起一些愧疚,对温莎,也对小静。“估计不行,有个客户要来,还没说哪天,我得等他的消息。”
小静失望地哦了一声,“行吧,那等你回来再说,我先睡一觉。”
挂了电话,我看向温莎,她也似笑非笑地正看着我,我再也没了缠绵的心情,捏了捏她的脸,“出去吃个早餐吧。”
温莎摸摸点头,表情看不出喜怒,穿上内裤和胸罩,走进了卫生间。这个多此一举的动作让我知道,她很介意刚才的电话,我长叹一声,以后可能要过上里外不是人的生活了。
早餐店里,温莎手持一根油条,轻轻蘸了蘸豆浆,侧着脸把油条塞进嘴里,很快响起了酥脆的咀嚼声。我看着她可爱的动作,一时忘了吃饭,发现我在看她,温莎少有地红了红脸,“挺傻的是吧,其实我私底下活得一点都不优雅。”
我想夸她几句,又想起了她对我“甜言蜜语”的评价,便闭了嘴,冲她笑笑,摇了摇头,也开始吃起来,并学着她的样子,侧着脸吃油条。“哎呀,你好傻啊。”温莎把我的头掰直,“我是怕豆浆滴到嘴上,你又没蘸豆浆,真是的。。。”
我挠挠头,心里挺佩服自己,不说话也能给你逗笑了,同时又清醒起来,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面对这么一个单纯善良的女人,我想我必须给她态度了。
“莎莎。。。”我轻轻地叫她,她抬起头来,“嗯?怎么了?”
“呃。。。呃,我们这算是。。。男女朋友了吗?”
温莎低下头,用汤匙一口一口喝完了剩下的豆浆,当我以为她不准备说话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眼神很坚决,“我说过,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我嘿嘿笑起来,以掩饰复杂的心绪,做着高兴状对她说:“这还差不多,你以后就是我的人啦!”温莎也傻笑起来,任我宠溺地摸着她的头,慢慢地我似乎真的高兴了起来,是啊,有什么不高兴的呢,这么好的姑娘跟了我,再不知足,可能会天打雷劈吧。
吃了饭,我硬拉着她去了旁边的商场,“你帮我个忙,我想给女朋友买套衣服,她的尺码和品味跟你一样,你帮我挑挑吧!”
以我的愚见,女人大多数喜欢拐弯抹角,喜欢小意外、小惊喜,那天在商场里,温莎听了我的话后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心地笑起来,“你呀,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慢慢了解了才知道,温莎比我小两岁,但是进入社会比我还早一年,这么小的年级能做到副总,自有其过人的能力,让我有些自愧不如。
七天长假,我们陶醉在二人世界里,看电影、逛街、游山玩水,以及疯狂地做ai。只是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告诉周围的人她的存在,尤其是小静,几次话到嘴边又岔开了话头,我也只能尽量在她晚上上班的时候跟温莎约会。
这样的顾虑让我很烦躁,我好像并不欠小静什么,怎么一面对她就心虚呢,是这几个月的日夜相处,还是前几天她的那句“我嫁给你好不好”让我没了分寸?烦躁的时候,我又回了一次城中村,一不小心看到了强强,继而想到小静,更他妈烦躁了。
而2号早上的那个电话,我也一直没有跟温莎解释,她曾问过我是一个人住还是怎么的,我含糊地告诉她还有个舍友,便转移了话题。这些糟心事缠得我越来越心虚,有时做ai都无法集中注意力,表现很不及格。
然而生活中多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始终是瞒不住的,首先,温莎的闺蜜颜晨知道了我们的事,在对我敲诈勒索一番后,她很负责地让这个消息在小范围的同事圈里传播开来,而假期快过完的时候,最让我担心的人还是不可避免地知道了。
以付欣婕的性格,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她是不屑于八卦的,可当我看到她发于一小时前、底下空空如也的朋友圈时,我知道,这又是只有我可见的。付欣婕写道:“这个世界啊,其实也就是这样,就像有的人,他终究有他自己的人生。。。”
我和她还是有点默契的,我隐隐约约知道她的意思,便在底下评论道:“所以啊,要对自己好,要快乐!”
没多久,付欣婕便回复了我,却只有一个笑脸,我轻叹了口气,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觉得心里空空的难受。
这几天我都睡在温莎的家里,这是她租的一间精装公寓,面积不大,但装修很豪华,不知怎么,住在里面总有被包养之感。洗完澡的温莎披着真丝睡袍坐到我身边,掐着我的脸道:“怎么了亲爱的,看你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