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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峰有条不紊地回答完了警察的所有问询,警察做完笔录,通知下一个案件相关人进门。
正是那位清洁工阿姨,卢峰扶着费雪娜起身,看到那位清洁工阿姨的时候,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走到门口,费雪娜却忽然开口:“不是我的前任男友。”
警察从笔录中抬头,费雪娜转身:“他是我的下属员工,也是我的炮。友,但不是男朋友。”
警察听到“炮。友”两字,面露尴尬。
费雪娜还解释:“都是单身,各玩各的,他也有很多女人。”
警察抓住了关键信息,追问:“那些女人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费雪娜摇头:“我从不干涉他的隐私。”
警察失望,朝他们挥手:“知道了。”
两人离开问询室。
那位清洁工阿姨坐下。
卢峰扶着费雪娜出来,吴尘询问:“如何?都说清楚了?”
卢峰点头。
吴尘抓住关键点,问:“你走的是楼梯,没经过监控,有人能证明吗?”
卢峰:“刚才进去那位清洁工阿姨可以证明的,我出门,她看见了。”
费雪娜忽然开口:“她不会说真话的。”
吴尘:“为什么?”
费雪娜:“因为,她是死者的母亲。”
“什么?!”剩余三个人异口同声,表情各自惊疑不定。
常思齐想到了什么:“对了!她上次进你办公室的门,撞见了……”
那一次,费雪娜跟黄粱在办公室正亲热,她和那位阿姨一同推门而入,撞见了衣衫不整的两人,黄粱喊了半句“妈”。
常思齐震惊地捂着嘴,无法想象一个母亲亲眼看着儿子跳楼惨死在眼前的心情。
四个人在门口等候,俱是如坐针毡,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询问室内,警察开始对清洁工的询问。
她陈述了自己的基本信息,黝黑淳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警察问到关键信息:“刚才离开的那两个人,是在死者跳楼之前就离开了吗?”
她依旧面色平静,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
她全程未提及自己和死者什么关系。
询问完,清洁工阿姨走出询问室,面对费雪娜一行人,却视而不见,径直离开了。
费雪娜原本愧疚地抬不起头来,这种时候,就算这位母亲冲过来扇她耳光,撕心裂肺地说要“杀了她”,她都不奇怪,可是她却冷漠地离开了,看都未看她一眼。
难道是忘记之前撞见她和黄粱的那一幕了?又或者是她和思齐搞错了,她跟黄粱不是母子?
常思齐也奇怪:“上次,你的那位员工是喊她‘妈’了没错吧?你听到了吗?”
费雪娜目光呆呆的:“我不知道……”
卢峰和费雪娜跟案件直接相关,一直在警局等到天黑,警察把所有人证和物证都过了一遍,甚至将黄粱当日在公司吃的食物和喝的饮品都做了检测,未查出任何异常,才暂时排除他杀,费雪娜和卢峰终于被允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