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钦看着盛悦走开的身影,不免有些得意,果然还是喜欢自己的,伤心得不愿看下去了。
盛悦移到了大厅巨大的画幕前——是一副巨大的山水画。
通过画上印的小章,盛悦判断出是他们清墨派的画。
在原来的世界中,盛悦本就是清墨派的继承人,这又是以前从未见过的祖师爷的画,自然忍不住多看几眼,细细评鉴。
“诶诶,土狗你在瞎欣赏什么,你懂画吗?”
“她估计是看伶伶的油画被拿到全国巡展去了,故意在这假装看画,好让穆钦少爷高看她一眼呢。”
“贱不贱啊!”
说完,几个人笑作一团,而也不知什么时候和她们在一块的盛伶有些不好意思有尴尬地看着盛悦。
“小田你们别这么说,姐姐她也只是想看看画。。。。。。”
一旁穿着燕尾服,头发上摸了许多发蜡的男生无比鄙夷地打断道:“小伶,你心思单纯,那个从小地方来的盛悦可有心计多了,你也不用帮她开脱了。问她问题就知道了,答不上来就是想勾引人!”
旁边的人纷纷同意,他们自然是知道盛悦这个才被接盛家的土包子,以前自然是没钱学过画画的。
站在一旁等着看盛悦出丑。
盛悦本是不想打理这帮人的,她实在不理解这些人的恶趣味,并且也不理解看不看得懂画和勾引人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不过既然想在她的专业上找茬,她也奉陪到底。
“好啊。”盛悦转过身来,说得干净利落,挑眉一笑,冷静自信地看着她们,倒无形给那几人造成无形的压迫。
“那,那你说这是什么时代,什么门派,哪位画家的画。”
盛悦勾唇笑了一声,还当是什么专业性的问题,“明代,清墨派,司玄宗师的画。”
“哼,这是清代的画,司玄是清代的人。啧啧,土包子——”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穿着一席唐衫的老人,他杵着拐杖笑得一脸慈祥。
“这位小姐说得没错,这确实是明代的画作,司玄宗师生在明末,虽被世人闻名的画作大多是在清朝初期——”
说着老人看向盛悦希望她能接下去。
“但这副画笔墨用得浓重,意境悲戚凄凉,提字的笔锋锐利,应该是他少年时期因国破家亡,无法改变国家命运所感作下的画——因此是明代。”
众人神色各异,没想到盛悦真的能够答出来,面子上各有各的尴尬。
这时盛伶站出来软言软语地说道:“我就说吧姐姐是会的,最近姐姐在直播国画,肯定花功夫去了解一些。”
盛伶这话说得漂亮,到显得盛悦能回答出来,是因为她运气好恰好知道,更专业的问题,她就回答不出了。
果然这话一说完,众人的脸色才好一些了,就说嘛,盛悦这土包子也能让他们打脸,不过是她运气好罢了。
老人赞许地看了看盛悦,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盛悦落落大方回道:“盛悦。”
老先生又问了她几个画法上的问题,她一一答出,一些画技,看法让老人连连点头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