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正是靳乐的父亲,靳崇海。
靳崇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司沁。
今天一早靳乐就给宗可寄去了律师函,宗家因此慌了神,可宗老先生摆明了不管这件事,无奈之下宗昱也只能打电话给靳崇海。
虽然因为靳乐母亲的事情,宗老先生对靳崇海十分厌恶,但彼时的两家企业合作已经十分紧密,不可能随意撤离,所以还一直保持着联系。
接到电话的靳崇海估计靳乐不会接自己的电话,干脆亲自来了公司。
谁知道刚到就见到这样的场景。
“伯父。”司沁纠结了一会,对着靳崇海实在喊不出爸爸,干脆换了称呼。
靳崇海听到她的称呼眉头轻轻蹙了一下,转头看向秘书和余安安:“你们还有事?”
秘书赶紧摇了摇头:“我们没事,先走了。”
说完就拉着余安安离开了靳乐的办公室。
靳崇海皱着眉头看向司沁,想起她的手和脚都有伤,便示意她坐下。
自己则坐在了靳乐的椅子上。
司沁:今天靳乐的椅子好受欢迎。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叫司沁吧?”刚一坐下,靳崇海就开了口。
虽然靳崇海在男女之事上糊涂,但毕竟过去的几十年都是靳氏的掌权人,身上的气势自不会弱。
司沁却好似完全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压迫感一般,神态自若回答:“是的。”
“靳乐那孩子,是我忽视了他。才会让他长成这么一副为所欲为的性子,为了气我竟然连随便找个人结婚这种事都能做出来。”
靳崇海眉头深深的皱起,好似在说靳乐的不是。
但司沁明白,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靳崇海见她没有说话,又接着说:“也怪我没有给他做个好榜样,所以他对婚姻总是缺了几分责任感,甚至是有些儿戏。如果到时候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司小姐的事,还请见谅。”
说着,他拿出一本支票簿,签了一张支票递给司沁:“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这就算是补偿。”
司沁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轻轻的笑了。
为什么他们一家子都喜欢给别人送钱?靳乐的继母如是,靳乐如是,就连靳乐的父亲都是这样。
有钱人真的都是钱多烧手吗?
她没有去接那张支票,而是看着靳崇海温温和和开口:“我想伯父可能对靳乐有什么误会,他是一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她抬着头,目光灼灼的看向靳崇海:“这一点,可能和伯父不太一样。”
靳崇海没想到自己的话被这小姑娘毫不留情的怼了回来。
他眉头愈发皱的深,视线在那张支票上流连:“有些事小姑娘还是不要太自信了。”
“自信一点又何妨?”
靳崇海和司沁往门口看了一眼,只见靳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刚才的对话也不知听到了多少。
靳崇海看到他火气就蹿了上来:“盲目的自信那是愚蠢。”
靳乐唇角微勾,视线扫到桌上那张支票,拿了起来:“看样子我在你心中只值两千万?好歹我给自己的开价还是三千万。”
司沁想起靳乐曾经给过自己一张三千万的支票,不由得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