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谣拿起卷宗,一页页翻看:“破案都需要注意些什么?”
寇凛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你有兴趣的话,我来教你?”
*
柳言白的住处,阮霁拿来卷宗副本,小心翼翼搁在桌面上:“柳兄会答应与寇指挥使比较,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他既愿意出手,岂不是再好不过。”屋内烧着炭火,柳言白换了身长衫,外头罩了件做工精细的缎面大氅,皎如玉树临风前。
“那倒是。”阮霁却笑道,“寇指挥使查案确实厉害,但柳兄的本事,我也是清楚的。”
柳言白在桌前坐下,做出请的手势。
阮霁知道他这是下逐客令了,笑着出门去:“我去给你烫壶酒。”
柳言白忽地道:“你去忙吧,让楚箫拿过来就好。”
“行。”
过了一会儿,楚箫端着烫好的酒敲门:“老师。”
里头传来柳言白冷清的声音:“进来。”
楚箫进门,将酒放在茶桌上,颇有些惊讶:“老师原来爱喝酒啊?”
柳言白从卷宗中抬头,莞尔道:“有何不可么?”
“没有。”楚箫见不得寇凛猖狂,心里是希望自家老师赢的这场比试的,“那您研究案情吧,我先出去了。”
柳言白却喊住他:“楚箫,三年前你生了病,错过了殿试,如今这病可全好了?”
楚箫点头:“好的差不多了。”
楚箫言谈举止间,对柳言白极恭敬,从前在国子监,多半是楚谣替他学习,但也挡不住他对柳言白这位老师的好感。
当年他和虞清躲在树杈子上拿弹弓打过所有夫子老师,各个被气的跳脚,唯独柳言白被打了之后,还面不改色的走来树下,告诉他们爬的太高容易摔着,小心一些。
他正跑神中,听见柳言白道:“楚箫,你去匣子里帮我将《洗冤集录》取出来。”
楚箫愣了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角落有个藤编匣子,应是他随身携带的书匣:“好。”
柳言白目色幽深的盯着他的背影。
楚箫屈膝蹲下身,打开匣子那一瞬,忽的感觉有什么在他手心上咬了一口。
“啪嗒”,他连忙收手,匣盖子重新阖上。
柳言白问道:“怎么了?”
楚箫举起手一看,手心汩汩往外冒着血,他顿时惊慌:“血……”
柳言白放下卷宗,起身绕过案台,看着他晕倒在地,心道这晕血症看样子还是很厉害啊,只不过不清楚,楚谣会不会醒来。
三年前之所以装病错过殿试,柳言白很清楚是因为兄妹俩失去了感应。
等下若是楚谣醒来,那么上一次红袖招之所以暴露,他就差不多知道原因了。